揭秘贝索斯投资的“永葆青春”神药

近期,搜狗CEO王小川辞任、投身生命科技领域,拼多多创始人黄峥辞任、开始布局“脑科学”……有评论人士表示,财富他们已经拥有得足够多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解决“寿命”的问题。

美媒报道,57岁的贝索斯正联合一家生物科技机构Altos Labs,开发能逆转人体衰老的应用成果。其依赖的主要技术是诺奖得主山中伸弥在2006年发现的生物重编程技术。“你可以从一个 80 岁的老人身上取出一个细胞,然后在体外将年龄逆转 40 岁,没有其他技术可以做到这一点。”[1]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去年12月,哈佛大学遗传学教授大卫·辛克莱尔实验室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研究,通过上述技术使老年小鼠恢复了视力[2],但他依然认为这个领域是“新生”——前景独特但距离临床研究还有10多年的漫长距离。

辛克莱尔确实有这样的发言权。作为衰老干预领域的权威,以及多个制药企业的参与创办人,他如今已经52岁了,但是外貌、精气神却没有丝毫的中年感。他曾对媒体表示:通过血液测算,自己的实际生理年龄只有30多岁。而贝索斯、比尔·盖茨等富豪在“延长寿命”领域的重金加注,有很大一部分信心来自于辛克莱尔。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52岁的大卫·辛克莱尔

2016年,辛克莱尔与华盛顿大学发育生物学教授今井真一郎先后在Cell公布了惊人的研究成果:通过给老年小鼠补充β-烟酰胺单核苷酸(即火爆富人圈的“哈佛衰老抑制剂”瑞维拓的关键成分),使其出现了显著的衰老逆转,老年小鼠的神经功能、代谢能力均大幅提升[3],后续甚至证实使高龄小鼠的剩余寿命延长了2.3倍[4]。随后,辛克莱尔便开始服用该物质并公开表示自己出现了“逆生长”的迹象,当2018年美国霍伯麦公司将其转化为实用化产品瑞维拓(Reinvigorator)后,甚至在富人圈内激起了持续疯抢。

目前,该物质已经具有完备的安全性验证和临床反馈。辛克莱尔就职墨尔本大学教授的父亲、博士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的妻子也在常年服用该物质,他80岁的父亲如今还能在健身房做完一组130公斤的腿部推举……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除了瑞维拓外,挑动富人神经的“延寿”科技还在持续的挖掘中。将时间快进10年,当重编程技术开始走进应用,贝索斯接受全身的“细胞年轻化改造”后,这位中年首富的年龄或许将从67岁逆转,甚至有外国网友认为,未来支持寿命流通的时间交易所或将在首富的亚马逊帝国下建立。

对于硅谷的野心家们来说,很多人都会自信地说出“我不会死去”的观点。

“我不想让我的敌人活得比我久。”公认的延寿狂人、Paypal创始人彼得·蒂尔在谈到自己是如何延寿时,毫不忌讳地说到。当时外界传闻,他定期会到一家名为 Ambrosia 的公司接受“换血”——将年轻人的血液注射到自己体内,这甚至引发了一小批美国富豪的效仿。他本人并不承认换血一事,却向媒体坦诚自己选择了“冰冻人”技术,也在吃一些衰老干预的药物。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我认为,我现在距离我的最低标准——活到180岁刚过去了25%。”

防弹咖啡创始人戴夫·阿斯普雷今年45岁,他每天服用上百份补充剂,每6个月注射一次干细胞,他还有一个耗资500万元的“Alpha办公室”:低温冷冻、高压氧、红外线、电磁脉冲……各类的高科技在他这里都成了延寿的可能手段。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在他们眼里,衰老就和生活中的感冒、电脑上的bug一样,可以通过技术解决。而眼下,科技的进步正使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这一目标。

从2018年5月至今,以瑞维拓为代表的β-烟酰胺单核苷酸应用成果便始终位列衰老干预技术的第一梯队,在国立卫生研究院智库PubMed中检索相关词条,发表在《细胞》《科学》等期刊的研究显示有数千条,其中还有来自美国、日本、中国的人体临床研究成果[5]。

这项技术究竟火爆到哪种地步,李嘉诚曾通过非公开渠道获取此类物质(瑞维拓前体分子)服用,后来在媒体追问下说道“感觉超好”,而“李超人年轻20岁”的相关新闻也很快在整个亚太地区发酵。SOHO中国创始人潘石屹,在从麻省理工学院获取服用后表示“发现指甲长得很快”。瑞维拓通过京东和天猫进入中国后也迅速在国内富人圈中引发疯抢。

“对抗死亡,是我们的必争之战。”

这是贝索斯送给亚马逊股东们的最后一句话,而他就是这句话的先行者。

贝索斯在结束上一段婚姻后,他和新女友劳伦·桑切斯的花边新闻很快受到了全球关注。首富一改往日“硅谷码农”的形象,穿上花衫,以更年轻的精神面貌,与新人相拥出入象征上流社会身份的游艇、豪宅、酒会等。尽管被嘲“老房子着火”,但他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只因女友“让我有回到青春的感觉”。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人到中年,对青春的渴望也到达了顶峰。除了这项被媒体放大的投资外,贝索斯早在几年前就与彼得·蒂尔一起巨资投了Unity Biotechnology,其创始人声称拥有“清除衰老细胞的技术”。其竞争对手Calico,也在谷歌和制药巨头艾伯维的支持下,首次公开其研究成果——让小鼠的大脑功能恢复至年轻水平。

而李嘉诚“年轻20岁”的新闻曝光后不久,他便入股了瑞维拓的上一代技术,步入晚年一贯低调的首富也不惜为其抛头露面地站台。贝索斯最新看好的重编程技术,也或将随着基因编辑、CAR-T疗法的普及,位列衰老应用的梯队。

这些流传富人圈的延寿技术,是否足够令人兴奋?因此,才有声音说:“永生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因为你没钱。”

不过,科学发展的本质还是在于推动人类的共同进步。以往1年花费150多万的富豪专享“延寿分子”,随着其技术奠基者霍伯麦与巴菲特旗下麦克莱恩的联手而下探至300美元,并逐渐渗透进普通的高净值群体。

首富贝索斯投资“逆转衰老”,细胞“年轻”一倍,寿命即将货币化?

人类的演化无时无刻不在颠覆自然界的规律:石器被计算机、机器人所取代,AI让自动驾驶代替了直立行走,基因编辑技术促成了世界首例猪肾在人体的成功移植……这些让人类解放双手、寿命延长的变化都在提示着:

现在正是重新定义人类物种的时刻,这不仅是变革的开端,更是演化的起始。

By 21世纪经济报道

癌症为什么容易复发?

根据国家癌症中心2020年度工作报告,我国总体癌症5年生存率为40.5%。也就是说,有近60%的癌症患者无法达到临床治愈。而复发、转移是癌症病人无法获得治愈的重要原因。

        爱看香港喜剧片的影迷对“吴孟达”这个名字可谓耳熟能详,他是香港少有的金牌配角之一,特别是和周星驰合作的喜剧电影,让人捧腹大笑。

       然而,2月22日,微博热搜上“吴孟达患肝癌”的消息却让影迷们笑不起来。据吴孟达好友向外界透露,吴孟达罹患肝癌,现已手术并进入化疗阶段。

       那么,达叔已经切除了肿瘤是不是就意味着影迷们可以松一口气了呢?其实,在抗癌的漫漫征程中,外科手术切除肿瘤,可能仅仅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因为肿瘤一直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卷土重来——复发,或是到别的地方兴风作浪——转移。因此打好和肿瘤的持久战,是取得抗癌胜利的关键。

       临床治愈不是切除肿瘤这么简单

       很多人认为,通过外科手术把肿瘤切除干净就万事大吉了。做完外科手术真的等于临床治愈吗?

       “对不同类型、不同分期的癌症,答案显然是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中国抗癌协会肿瘤支持治疗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天津医科大学肿瘤医院副院长巴一教授举例说,大多数甲状腺癌、I期胃癌患者仅进行根治性手术就有机会获得治愈,但是对于大多数恶性肿瘤,仅通过外科手术无法达到临床治愈。

       目前临床上推荐多学科合作机制,根据患者初诊的肿瘤分期、患者体质等情况选择手术、放疗、化疗、靶向治疗等个体化的综合治疗方案。规范治疗后随访满5年,依然没有异常症状(如局部出血、疼痛)或体征(如异常的淋巴结肿大),超声、CT 等影像学检查也未发现明确转移性病变,可认为达到“临床治愈”,这也是医生们通常所说的“5年生存率”。

       癌细胞为何像打不死的“小强”

       根据国家癌症中心2020年度工作报告,我国总体癌症5年生存率为40.5%。也就是说,有近 60%的癌症患者无法达到临床治愈。

       复发、转移是癌症病人无法获得治愈的重要原因。对于癌症复发、转移的机制,目前尚无定论,依然是科学研究的热点。

       比较常见的有干细胞假说。在各种治疗后,大部分癌细胞死亡,但仍有一小部分细胞存活下来。这些存活下来的就是癌症干细胞,它们就像大树的根一样,具有自我更新和无限增殖的潜能,对多种治疗药物具有耐药性,其运动和迁徙能力又增加了癌症转移的风险。

       除了干细胞假说,科学家还发现,癌细胞为了存活下来,还具备“休眠”的能力。肿瘤休眠假说也是公认的癌症复发的机制之一。顶级期刊《自然评论》(Nature Reviews)曾总结休眠癌细胞的生命周期:扩散的癌细胞首先会选择合适的生态位,但缺氧等微环境特点会抑制细胞增殖、引起细胞周期停滞,癌细胞此时会进行重编程而逐渐适应周围环境,在具备了逃脱免疫监视的能力后开始长期休眠。当癌细胞在贫瘠的环境中慢慢攒够了能量后就会被激活,或因微环境因素诱导而被激活。

       癌症的转移包含癌细胞浸润、血管生成等多个步骤,除了这两种与转移相关的假说外,还有上皮—间质转化假说、种子—土壤假说等。每一个假说背后都存在很复杂的生物学机制,但到底哪种才是真正的转移复发原因,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说法。

整体上来讲,复发的癌症比初始的癌症治疗要更为困难,对治疗方式的响应程度通常也不如肿瘤的第一次治疗,原因如下

  • 初始的手术或放疗等局部治疗已经尽可能将癌细胞完全清楚了。但仍然可能残留一些极小的癌细胞群体,很早就迁徙出了手术和放疗的范围。这些癌症往往是侵袭性非常强的(快速生长和快速扩散),也就是说复发的肿瘤是恶性程度是非常高的亚群组成的。对恶性程度进一步增高的肿瘤,治疗的困难性就会大大增加
  • 癌症对初始的放化疗治疗产生了抵抗力。癌细胞可以对治疗产生抵抗力,就像细菌对抗生素耐药一样。这意味着化疗或放疗也许可以杀死大部分癌细胞,但是其中一些癌细胞没有受到足够的影响或改变以至于可以在治疗后存活下来。这些癌细胞可以生长并导致癌症再次出现。之前的使用过的化疗药物再次使用敏感性下降很多,甚至没有疗效。目前的研究表明,剂量不足的放疗和化疗,甚至可以把一部分对放化疗不敏感的肿瘤“选择”出来,这部分肿瘤细胞就是肿瘤的干细胞,由于肩负着肿瘤细胞无限增殖的任务,其治疗抵抗的能力非常强大。也容易在全身各处定居增长起来,造成多发的转移,使得治疗更加棘手。
  • 初始治疗的副作用也会导致的再次治疗的困难:例如,某些特定的化疗药物会导致心脏问题或手和脚的神经损伤。如果持续给你同样的药物,会使得这些问题加重或者导致长期的副作用。手术治疗也是如此,第一次手术后,局部的粘连和解剖结构的变化,大大增加了手术并发症(出血、感染和穿孔等)的风险。再次放射治疗也是主要因为副作用的原因很少进行,这是由于第一次放疗后,正常组织如脊髓等已经接受很高的放射剂量,再次放疗,为杀灭肿瘤,脊髓等正常脏器不可避免的要接受再次照射,会出现脊髓截瘫、肠道穿孔和大出血等严重并发症。

       身心都要“硬”才有希望打“胜仗”

       国家癌症中心的数据显示,2012年—2015年,被称为“癌症之王”的胰腺癌的5年生存率仅为7.2%,而甲状腺癌却高达84.3%。

       为何同样是恶性肿瘤,复发转移的能力却大相径庭呢?

       由于肿瘤的异质性,不同类型、不同分化程度的肿瘤恶性程度不同,侵袭、转移、复发能力以及对治疗的敏感度也大不相同。究其根本原因,还是肿瘤细胞内在的基因调控层面的差异。科学家利用基因魔剪技术(CRISPR技术)为每个癌细胞打上一个独特的“标签”后,追踪它们及其后代的演变和转移过程,发现了导致转移的“热点”基因(IF127和REG4等基因与高转移潜力相关)。

       除了肿瘤本身的情况外,宿主的因素影响也非常大。比如对于同一肿瘤类型来说,分期越晚,肿瘤负荷越重,预后也越差;按计划接受规范化治疗的患者,其预后优于依从性差的患者;患者的身心因素、经济因素、家庭社会因素等也会影响预后。

       在临床上不难发现,体质好的患者、生活态度积极向上的患者以及亲朋好友给予更多支持的患者可以更好地耐受治疗,更有机会从治疗中获益。

       “武器”升级有望提高患者生存率

       如何提高癌症患者的生存率,是我们每一个临床医生关注的问题。医学研究中的新进展、新成果不胜枚举,但要落地到提高患者的生存,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首先,探索新药物、新治疗模式的临床研究是提高癌症患者生存率最直接的方法。如今最火的癌症治疗药物当属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恶性肿瘤可以逃避免疫系统的攻击,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可以让免疫系统重新奋起攻击肿瘤细胞。

       巴一教授介绍,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使用已经在多种实体瘤的治疗中获得成功。

       新治疗模式主要是多学科讨论,相比于以往的单学科孤军奋战,目前肿瘤多学科讨论的协作模式也可以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对于肠癌肝转移这样的晚期患者,在内科、外科、介入科、放疗科等多方协作的基础上,依然有治愈的机会。

       其次,转化研究也在为提高患者的生存率而蓄力。比如,很多转化研究开始寻找疗效预测分子标志物,这些标志物的发现将有助于医生针对不同患者筛选治疗方案。例如相关研究发现JAK1/2 突变、PTEN基因突变等与免疫治疗疗效呈负相关;POLD1/POLE 基因突变等与免疫治疗疗效呈正相关。医生看到携带这些基因突变的患者,自然就会对免疫治疗的取舍做出判断。

       最后,基础研究的发展一直是临床进步的后盾。新的治疗靶点、新的治疗药物都依赖于基础研究的支撑。巴一教授举例说,肥胖已被证实与癌症的发生及患者更差的预后相关。2020年12月发表于《细胞》(Cell)杂志上的一项研究显示,肥胖会使癌细胞在与免疫细胞(CD8+T细胞)争夺燃料的竞争中胜出。在高脂肪饮食下,癌细胞能够进行代谢重编程以增加脂肪的摄取和利用,而 CD8+T细胞则不能。这个研究让我们知道T细胞与肿瘤细胞之间的拉锯战会因肥胖而改变,虽然还不能确定明确治疗靶点,但这一发现为通过代谢弱点来对抗癌症的新策略打开了大门。

       就目前情况下,接受规范合理的抗肿瘤治疗是降低复发转移、延长生存最有效的手段。进行定期复查和随访是早期发现复发转移最有效的方式。

癌症转移可以预测吗?

随着技术的进步,癌症转移的早预测早发现并不是不可实现的。首先,癌症复发转移的风险是能够被预测的。2019年ASCO会议报道了日本广岛大学津谷康弘教授在早期肺癌研究中发现的几个高危因素,包括:肿瘤>2cm,肿瘤侵袭脏胸膜,有局部淋巴或血管浸润。当存在这些风险因素时,患者的总体生存率会从96%下降至86%,复发风险大大提高。最近发表于《Lung Cancer》杂志的一项研究则发现,术后cf-DNA检测阳性的患者,其疾病复发风险是阴性患者的8.5倍。其次,在癌症复发转移的早期进行有效处理能够延长患者的生存期,这就需要尽早发现癌症复发。出现以下情况应警惕癌症复发转移:

1原发症状

患者在经过一系列治疗后,病情稳定了一段时间,原发部位又出现了与初次确诊时相似的症状,如包块、结节等,并且可能症状加重。

2疼痛症状

除原发部位的局部疼痛外,还可出现背痛、腰痛,或其他部位的疼痛等。有些内脏疼痛不太容易察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腹部、腰部疼痛,并且疼痛短期不缓解,甚至加重,一般多见于骨转移。很多复发转移的患者都是因为疼痛不能忍受了才去就诊,此时可能就有点晚了,自己多受苦不说,也增加了治疗难度。

3消瘦症状

患者在治疗后,体重应保持在相对平稳状态,如某段时间出现了不明原因的消瘦、乏力,或贫血等症状时,应引起重视。这是因为体内肿瘤细胞增多,消耗了机体大量营养物质。

4淋巴结症状

患者应该时刻关注身体各部位的淋巴结情况,防患于未然。平时自己可以多摸摸,照照镜子看看,如颈部、下颌、锁骨窝、腋窝、腹股沟等处出现无法解释且无痛的淋巴结肿大,应当立即就医。

5发热症状

癌症患者的发烧和普通的感冒发烧有很大区别,一般不会超过38度,还可在午后、下午、夜间出现体温升高的症状。应该抗生素、抗过敏的药物一般作用不大,反而应用抗癌药后可退烧。当出现这种不明原因的低烧时也应引起警惕。

6出血症状

出血也是复发转移患者常出现的症状之一。如咯血、呕血、无痛性血尿、黑便、阴道流血,或身体其他不明原因的出血等,都应及时就诊。

7阻塞症状

管腔的狭窄,甚至堵塞也是常见症状之一,这是因为管腔内的肿瘤增大。若在食管,可见吞咽困难;若在气管或咽喉,可见气短、声音嘶哑,或语不出声等症状。

8脑部症状

部分脑转移的患者,当出现脑水肿时会出现疼痛、头晕或视物模糊。如果病灶长在支配肢体活动的区域,会出现渐进性的肢体无力,无法行走。

9.个体化基因检测,检出携带的致病基因以及致病突变,从而预测患癌几率,减少复发和转移

By 付琳

中国药企正在出海

2021年1月,百济神州与诺华就PD-1抗体的授权达成全球战略合作,前者将得到6.5亿美元的首付金额与22亿美元的总交易金额。这笔交易,拉开了2021年中国药企海外授权(License-out)的序幕。
8月8日,荣昌生物宣布与西雅图基因达成全球独家许可协议,后者将开发和商业化ADC新药维迪西妥单抗。荣昌生物获得的潜在收入总额将高达26亿美元,包括2亿美元首付款和最高可达24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交易数额刷新了中国制药企业单品种license-out交易的最高纪录。

据《财经·大健康》不完全统计,截至9月底,中国药企共发生22起License-out交易,交易额超过35亿美元。项目许可引进License-in交易,共有82起。
授权合作 (License) ,是通过向产品授权方支付一定首付款,并约定一定金额的里程碑付款及未来的销售提成,从而获得产品在某些国家地区的开发、生产和销售等商业化权益。
引进项目的License-in,曾经助力一批生物科技企业上市。如今License-out背后,是中国本土创新企业展现的创新能力,被国外市场与合作方认可。
资本、行业、政策端人士的共识是“出海潮”将成为趋势,License-out项目会越来越多。

面对多变的支付环境、融资与资本退出渠道,如何在专注国内市场与国际化间抉择、布局国际化战略,如何决定商务拓展(BD)项目、选择合作伙伴等,是中国创新药企业需要进一步摸索的。

01

什么是好的商务拓展项目?

“内卷与国际化,这两个关键词我反复听到。”海思科医药集团国际合作部总监周峰感慨。
最先“卷”起来的是抗癌药物的靶点。抗癌药CAR-T细胞疗法中,CD19、CD20、CD22等都是热门靶点,仅CD19临床试验,在国内占比就超过40%。
另一个抗癌新药PD-1上,药企扎堆、同质化程度不输CAR-T。7月5日,乐普生物PD-1普特利单抗上市申请获国家药监局受理,这是国内第11款申报上市的抗PD-1单抗。国内已经批准七款PD-1单抗,均获批多项适应症,而且都有新适应症处于上市申请阶段。
西南证券的一份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9月,全球有154个PD-1产品在研,其中85个由中国企业研发或合作开发,占比达55%。

什么是Car-T细胞治疗?

CAR-T细胞治疗是现今炙手可热的免疫治疗方法之一。CAR-T的全称是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免疫疗法(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 immunotherapy)。T细胞受体嵌合型T细胞作为最早的免疫治疗手段,这种T细胞会表达一种T细胞受体(T cell receptors ,TCRs),这些T细胞受体可以特异性地识别胞内和胞外的肿瘤抗原。

CAR-T用的T细胞通过人工改造来提高特异性。操作时在从患者体内分离的普通T细胞,并在其中加入嵌合抗体。这个抗体可以特异的识别癌细胞,并激活T细胞来将其杀灭。加入这个嵌合抗体的CAR-T细胞便拥有了精准识别并打击癌细胞的“超能力”。将这样的细胞输入患者体内,就可以帮助患者清除癌细胞。实现了从最开始的基础免疫研究向临床应用的转变。

CAR-T治疗的流程示意,图片来自 CAR T Cell Therapies Are a Growing Area of Research

艾米丽-怀特黑德(Emily Whitehead)是CAR-T治疗的小代言人,这个5岁就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小朋友在化疗无效医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在六岁时接受了CAR-t治疗,康复后至今没有复发。

图片来自网络

利用CAR-T技术,还有不少“疑似治愈”癌症的例子,在半年或一年的复查后,没有发现癌细胞的死灰复燃。不过是否患者癌症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根治,在余下生命不在复发还需要时间来帮助我们检验。产业界不会错过这个前景大好的技术,诺华(Novartis)立刻将其作为其99亿美元研发预算的优先项目之一,朱诺治疗公司(Juno Therapeutics)以及美国凯特公司(Kite Pharma,Inc.)也投入这个技术的开发中。

一些参与CAR-T项目的公司

现实中还显骨感的CAR-T细胞治疗

虽然CAR-T技术听起来十分振奋人心,但是离真正的临床应用还有不少距离。在实现癌症治愈梦想的道路上,有不少的绊脚石有待清除。

首先,CAR-T技术也有副作用,其运用到临床的一个重大风险便是细胞因子风暴(Cytokine storm)。当T细胞杀灭细胞的同时会释放出一类叫做细胞因子的蛋白来号召更多的免疫细胞共同参与这场战争。但是由于CAR-T反应的过于高效,细胞因子的产生量也相当可观,这个“风暴”可能导致患者发生恶心、头痛、高烧等副作用,疏于监护还有死亡风险。

图片来自 What is the Cytokine Storm?

其次,现今技术的运用范围太有限了,对待实体瘤还处于束手无策的阶段。

同时,技术的效率有待提高、操作复杂、个性化程度过高、价格过于高昂、成功运用肿瘤范围还需扩大、肿瘤微环境带来的影响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由于临床试验中患者的多人死亡,FDA一度暂时叫停Juno公司的CAR-T免疫疗法JCAR015临床II期试验,并在近日最终再次由于病人死亡主动放弃了这一项目。这一表现更是增强了大家的疑虑。Kite的axicabtagene ciloleucel也造成过嗜血细胞性淋巴组织细胞增多症和心脏骤停导致死亡的病例。

不解决这些问题,CAR-T技术的临床运用和可能的受益人群将十分受限。这也是为什么CAR-T技术公司在上市和融资时风头正劲,但是由于以上叙述的种种原因,现在公司股票的热度已经开始回落。

海外交易的内卷

海外交易也“卷”起来了,需用更多的钱去砸一个项目。不少生物科技公司负责人聚集的微信群里,常常会出现一名成员发出一则新闻,显示某公司签了引进项目的大单,随之而来的是整齐划一的恭喜,然后是签单的公司负责人发红包感谢。
“引进项目就像买东西,同样一个手机,原本6000元能买到,为什么要花1万元买下来,而且还骄傲地说拿下大单。”某业内人士说,用钱压竞争对手为了License-in,“这个风气不太好”。
在他看来,有些公司可能出于战略考虑,引进项目后更能吸引投资,“对于真正想做事情的公司,无形中交易成本整体提高了,造成内卷,恶性循环”。
商务拓展项目永远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合自己的。周峰认为,首先要看项目是否有好的市场价值,其次要看能否落地、进临床,第三一定是买对的而不是买贵的。
购买、引进项目,是选择将自己核心竞争力较强的领域,与合作方强强联合。
广州领晟医药创始人宋燕,帮助不少企业完成过海外交易,她认为,对于企业来说,好的License-in项目应该是对自身成熟产品、自研管线的补充,“要么你是为了实现技术上的领先,要么希望拿到某一项独特技术的授权,要么扩大自身适应症独特的适应能力”。
如何成功地将项目License-out出去?第一步要看的,仍是产品是否有足够的底气。
宋燕的经验是,首先要看项目本身是否基于最好的靶点,尤其是跨国药企、大公司正在做的,而且进度比较接近的;还要看临床试验是在哪里做的,能否经得起核查,数据的国际化程度如何,甚至是找哪家公司做的临床试验。

意将上市的公司,需慎重考虑海外交易

一单关键的海外项目交易,往往会成为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发展历史上的里程碑事件。
通过监管机构审评、进入市场的机会显著增加。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统计显示,通过商务拓展项目得到上市申请药物,通过的成功率更高,基本超过50%。
上市公司的商务拓展项目交易,对于二级市场无疑是利好消息。荣昌生物8月8日公布与西雅图基因的License-out交易,8月10日股价达到每股119.6港元,比前一个交易日上涨22.35%,盘中一度达到每股145.5港元的高价。
出价过高的License-in项目,最终也难逃市场规律。美国众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陈炽认为,随着国内医保政策的变化,交易价格过高的License-in项目,会很难在中国市场得到预期的回报,“会从股价和其他层面上体现出来”。
从2020年12月至2021年9月,至少九家制药公司的科创板IPO被否,上市被拒的原因各有不同,但其中不乏陷入License-in模式争议的企业,比如亿腾景昂、天士力等。
一些业内人士的观察是,注重自主研发能力的科创板,不欢迎License-in。
在太湖医药创新大会上,上交所的参会人员面对企业的疑问表示:科创板不喜欢纯License-in模式,对于有License-in项目的公司,要看其在共同开发项目中的参与程度。

除了IPO难关,在海外交易的实战中,生物科技公司们还要与诸多大药企“直球对决”。当面临同一个具有潜力的创新药项目,小公司与大药企都想要引进时,资金、人才,甚至谈判话术、对项目的感情都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
过往十年,中国医药产业成立了1500多家大大小小的生物科技公司。不少生物科技公司的商务拓展负责人的疑问是:公司规模小、海外项目经验有限,甚至资金也只够一个项目的交易,如何拿到心仪的项目?
“有大公司介入时,你要小心一点了。”宋燕说,小公司要展现自己能力,“要表现出在这个赛道你对这款药爱的一塌糊涂”。此外,技术团队的沟通要对等,要有自己的想法,要证明自己在中国市场知道的最多,解决问题能力最强。
兴业证券董事总经理、医药首席分析师徐佳熹则对生物制药企业提出四个标准:研发管线中要有一款至少10亿元国内销售的品种,以200万元养一名销售来算,要有一个500人以上的销售部门;要有足够的临床人员数量、药政能力、市场准入经验;创始人要兼具科学家和企业家的素质;要有持续进入品种的商务拓展能力。
尽管困难重重,宋燕还是认为,“对于创新药企业而言,价值不能仅仅停留在中国内地市场,更要向国际进军。”

03

国际化布局要趁早

荣昌生物创始人兼CEO房健民在梳理自己公司十多年的演化进程后,认为“犯了很多错误”。
“早期,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只是说这个药能够在中国上市就不错了,来自资本市场的钱也很少。”房健民回忆2008年创建公司之初,从公司战略到布局,到临床试验,一开始没有按照国际的标准来做,“前几年,我们还在考虑国际化对创新公司的意义”。
随着国内数据的积累,房健民团队觉得适合在美国报临床,开始和美国FDA沟通。“又返回头做一些工作,比如补一些数据来支持美国的临床申报,这是比较浪费的,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2021年3月,荣昌生物的系统性红斑狼疮新药泰它西普在国内获批上市;4月,美国FDA授予快速通道资格。
凭借泰它西普上市、与跨国药企海外交易后,10月14日房健民公开宣布,“2亿美元的首付款,我们已经收到了。”
房健民提醒“后来人”为避免日后的麻烦,做创新药,一开始就要把国际化作为主要的内容,不管要不要在美国申报,CMC(药学研究)的工作都要满足美国FDA和EMA(欧洲药品管理局)的要求。
随着国内研发成本的急剧上升、同靶点候选药物竞争白热化、医保谈判降价压力,新药上市后在国内的回报空间不断受到挤压。“医保谈判让药企心惊肉跳,过了这一关,进医院又是一个难题,医院总在说总量需要控制,创新药进来意味着将其他药挤出去。”一名药企负责人感慨,“以前认为拿到国内百分之几都是很大的市场,现在发现不够可观。”
国际化不再只是药企、生物科技公司的高目标、高追求,已然成为创新发展的必然选择。
“中国市场很大,但是14亿人的市场再怎么样,也比不上70亿大。”徐佳熹说。

By 孙爱民、王小

扎克伯格想打造的元宇宙是什么样?

2021年10月28日,在成立了十七年零八个月后,Facebook正式宣布战略转型。曾经的大拇指标志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于“无穷”的新标志和一个新名字——Meta。

一个新的元宇宙纪元正式拉开帷幕。

扎克伯格

Facebook硅谷总部更换公司图标与名字,图片来自于Twitter 

扎克伯格所想要的元宇宙里有什么?

Facebook要转型元宇宙应该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重塑品牌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毕竟Facebook作为旗下的一款社交产品,这个名字早已经不能覆盖这些年扎克伯格带领团队正在做的事情。如果说过去几年还是扎克伯格在筹备和试错的探索阶段,那现在,扎克伯格无疑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并规划好了公司的未来,同时认为当下就是一个最合适的出击时机。

告别Facebook,拥抱元宇宙,是扎克伯格为公司的下一个十年所下的重大赌注。而从今天Connect大会上扎克伯格的讲述中,我们也对他所想建立的元宇宙世界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首先,我们再回顾一下元宇宙的概念。简单来说,所谓的元宇宙,就是现实世界里的所有事物都可以投射在在虚拟世界之中,现实世界里赚的钱能在虚拟世界里再赚一遍,甚至边界和规模比现实世界更大。

而扎克伯格所设想的Meta也完全就是如此,它早已脱离了社交这个领域,目标就是要建立一个数字虚拟新世界。在他今天的阐释中,我们能看到Meta将在社交、游戏、工作、教育等各个领域发力,把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囊括其中。

· 社交:自定义空间与虚拟形象,在VR里用Messenger视频电话

大会一开始,扎克伯格就为大家介绍了旗下Horizon平台添加的VR新功能——Horizon Home。

你可以在VR中随心所欲地构建你的“家”。比如把你和朋友的聚会空间设计成太空舱,每个人的虚拟形象也可以自由定义和选择,你可以“捏”一个自己、一个个性张扬的卡通人物、甚至是一个机器人形象。朋友们能一起聚会、看电影、玩游戏,也可以一起通过Horizon Venues功能去参与一场身临其境音乐会或虚拟演出。

此外,Facebook进一步更新了 Quest上的 Messenger 功能,进一步拓展了现实与虚拟世界之间的社交联结。现在你可以在Horizon中直接拨打 Messenger 电话给朋友,并在虚拟世界中与在现实世界的他们对话。

· 游戏:《侠盗猎车手》上线Oculus,游戏边界进一步扩大

扎克伯格表示,对于元宇宙各项功能的实现现在仍然还处于早期阶段,但游戏无疑是目前最能被普通消费者理解和接受的切入口。

此前,Quest上的Beat Saber、Population等VR游戏取得了很多人的喜爱,而现在Meta将进一步扩大其平台上VR游戏的阵容。继上个月刚刚上线了《生化危机4》之后,今天,扎克伯格宣布著名大IP《侠盗猎车手:圣安地列斯》也即将第一次以VR形式在 Oculus Quest 2上推出。届时,玩家们将在在以洛杉矶和拉斯等城市为原型开放世界中穿梭,更加有身临其境的刺激感。

扎克伯格

此外,扎克伯格也展示了更多关于在元宇宙进行游戏的愿景,并不只是局限于某一个游戏本身,而是将其嵌入日常生活。比如通过增强现实与朋友玩国际象棋、一起跟朋友击剑、通过 VR 与朋友打篮球等等。这些带有游戏性质的健身功能将很快上线Oculus,让你能够新世界中通过与 AI或朋友对抗来进行锻炼。

扎克伯格
扎克伯格

关于更多即将推出的游戏功能,扎克伯格表示Oculus 将在 2022 年举办一场专门的游戏展示大会。

工作:Slack、Dropbox等上线Horizon,推出Workrooms企业模式

在工作方面,在不久前Facebook推出了Horizon Workrooms 的功能,虽然引起了不少关注,但很多人认为目前只是噱头缺乏实用场景。

但Meta此次又推着元宇宙办公概念再往前走了一步。为了让你在VR世界里的工作更加便捷、高效,扎克伯格今天宣布将在 Horizon Workrooms中集成更多可用于多任务处理的2D应用程序,包括 Slack 、Dropbox、Mural、Pluto TV等。而未来,一些 Oculus 应用也将模糊 VR 和 2D 应用之间的界限,例如,Horizon Workrooms将在不久后支持 Zoom 的通话。

扎克伯格

 Oculus支持的应用程序 

此外,新的业务产品将为Quest 设备带来Quest for Business工作功能,包括使用工作帐户登录 Quest 2,并为企业提供帐户管理、IDP 和 SSO 集成、移动设备管理等。这项功能将于今年开始测试,2022 年进入公测阶段, 2023 年全面上市。

而在个人的Horizon Home中,Facebook也在日常休闲、社交的功能外添加了个人办公空间的功能,你还可以自定义设计你的工作空间,同时也可以使用Slack、Dropbox等集成功能。

教育:打造沉浸式学习体验,设立1.5亿美元内容开发基金

除此之外,扎克伯格认为元宇宙的到来也将重塑未来的教育方式。VR、AR将成为一种强大的教学工具。

Facebook希望在元宇宙中建立一个强大的学习生态系统,并为此设立了一个1.5亿美元的专项基金。首先,它将创造一种沉浸式的教育体验。比如你想学习行星知识,戴上AR眼镜后,巨大的行星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可以把它们拉近拉远、清晰地看到它们的纹理和特点。你想学习古代建筑知识,你可以直接“穿越”到那个时代,亲身体验、见证伟大建筑的是如何建成的。

此外,Facebook还将着力培育教育领域AR/VR内容创作者,目前他们正在与 Unity 合作,向人们传授创建教育性 VR 内容所需的技能、工具等,并与多家大学、非营利组织和教育机构达成了合作。

元宇宙画卷为谁展开?

关于谁能够参与到元宇宙、元宇宙如何运转、它的商业模式又是如何的问题,扎克伯格也在今天的大会中进行了阐释——“未来我们元宇宙将尽可能服务更多的人,包括普通人(People)、创作者(Creators)以及商业机构(Business)。”

首先,普通人层面很好理解,就是未来使用元宇宙各项服务的用户。但这个用户群体将比Facebook以前的用户群体更加广泛,同时提供的功能也远远超出了社交的范畴。人们可以在其提供的功能框架下自行选择工作、游戏、社交、学习、娱乐,当然其中每个板块都蕴藏着商业机会,比如数字广告、产品销售、门票等等。

当然,Facebook也知道想要建立一个如此庞大的生态系统,全靠自己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它将囊括更多的创作者和开发者,来一起搭建Meta的宏伟蓝图。

今天,Facebook 宣布推出 Presence 平台,旨在帮助开发人员在 Quest 平台上构建混合现实。Presence Platform 包含三个产品:用于开发混合现实体验的 Insight 软件开发工具包(SDK);可以更轻松地向应用程序添加手部交互的 SDK;可以帮助构建语音输入体验的 SDK。

扎克伯格

此外,Facebook还搭建了一整套完整的职业培训课程和认证路径。此前推出的Facebook AR Curriculum 计划,目前已经有超过 2.2万名创作者注册报名。今天,Facebook宣布公司计划将原课程其扩展为Spark AR Curriculum,并出台正式的 Spark AR 认证计划。

参与培训和通过考核的开发者将获得 Spark AR 认证,并颁发Spark AR 创作者证书,未来他的作品将很可能成为元宇宙的一部分,并与Facebook共享收益。目前,Spark AR的第一次考核将于 11 月举行,新的注册将很快对公众开放。

肯定也会有很多人关心,未来的企业在元宇宙中如何赚钱呢?在此次大会中,Facebook也给出了一个香薰店在未来元宇宙中运转的示例。它能够把现实世界的店铺概念进行拓展,比如做一个大花园、蝴蝶在身边翩翩起舞,然后把需要售卖的商品嵌入其中,更加激发消费者的购买欲望。

扎克伯格

硬件新进展:新一代高端头显和首款AR智能眼镜

元宇宙世界要想繁荣,首先是需要更多人能够进入这个世界,硬件设备则是一切的基础。虽然今天备受瞩目的新一代Quest并没有出现,但Facebook也分享了他们在硬件设备上的最新进展。

首先,Facebook 宣布了一款全新的名为Project Cambria的高端虚拟和增强现实耳机。它拥有更纤薄的光学器件以及更加智能的传感器和重建算法,能够让你的虚拟分身与元宇宙中的其他用户保持自然的眼神交流,准确地反映佩戴者的面部表情、拥有全彩色混合现实能力等,进而为用户在虚拟空间中交互时提供更真实的体验。

关于此款头显的最终定价和发布时间,此次并没有有透露太多信息,扎克伯格只是表示计划在明年发布,并且价格不便宜。

扎克伯格

 Cambria头显能够准确反应佩戴者面部表情、眼神等 

此外,Facebook 还宣布了代号为 Project Nazare 的旗下首款增强现实智能眼镜。在一个简短的模拟概念中,扎克伯格讲述了一个典型的场景:用户带上眼镜后,Whatsapp应用程序悬浮在眼前,你给朋友发送了信息,邀请他们参与到你的游戏中,接受邀请朋友的AR虚拟形象不久就将出现在你的房间之中。

不过扎克伯格也表示,它们的目标是想把Nazare 打造成跟日常眼镜差不多的重量和大小,但Nazare目前还没有达到正式发售的标准,可能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跟大家正式见面。

从此次硬件设备的进展中我们也能窥见,元宇宙基础硬件设备的轻量化、智能化和普及率仍然横梗在Facebook元宇宙道路上的大石。虽然扎克伯格今天给我们畅想了元宇宙美好的未来画卷以及巨大的市场空间,但如何让人们愿意接受并走入元宇宙是他们下一步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而这种梦想与现实的纠缠似乎也体现在了Facebook今天的股价上(其股票代码将从12月1从 FB 更改为 MVRS):一度上涨了约4%,最后又回落到1.5%。人们在扎克伯格放出的一个接一个的产品愿景中心潮澎湃,但冷静之后又觉得元宇宙离自己还是那么遥远。

元宇宙的规划早在2018年就开始

最新披露的文件显示,Oculus高管Jason Rubin早在2018年就曾提出元宇宙计划,并将其转发给相关高管和董事会成员,这推动了Facebook随后的并购和转型。这个文件详细描述了Facebook开发虚拟现实市场的必要性,概述了构建虚拟世界的战略。第一张幻灯片中写道,“我们认为,打破消费者对VR的冷漠的正确方法是,提供他们所期望的媒介——元宇宙。”

这份三年之前的文件为Facebook的野心奠定了基础。周四,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演讲,最终宣布了新公司的名称——Metaverse。在这个演讲上,扎克伯格描绘了和目前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

扎克伯格告诉观众,公司将元宇宙视为下一个科技前沿——人们将在这里生活、工作和娱乐。元宇宙需要5到10年的时间才能成为主流。就在几天前,Metaverse在其盈利报告中宣布,Reality Labs硬件部门将在第四季度成为直接向公司汇报财务情况的部门。

元宇宙概念的初稿

这份在2018年发给Andreessen的论文现在看起来就是历史的初稿。它想象着用户漂浮在虚拟广告的数字世界中,满是人们购买的虚拟产品。在虚拟世界里会有人结婚,人类由此会尽可能花更少的时间在现实世界中。

Andreessen是这篇论文重要的收件人之一,因为他从2008年以来一直在Facebook董事会任职,而且在这一特定领域具有影响力。Andreessen是Oculus的早期支持者,并且投资了Roblox,一个专注于构建自身元宇宙的年轻人游戏平台。

2014年,Facebook以20亿美元收购了Oculus。据文件显示,截至2018年6月,该公司的VR耳机已累积每月25万名活跃玩家。但尽管为早期冷启动内容投入了数亿美元,这些设备还没有受到非核心玩家的欢迎,普通消费者正在等待虚拟现实“完全成熟”的那一天。

Rubin认为,市场完全成熟就是元宇宙成功的那一天,只有大规模的发行能够引起目前对VR还抱有怀疑态度的人的注意。

开放合作共建元宇宙

Rubin现在是Metaverse的内容副总裁,当时他预测,Facebook可以在4年内单独完成该项目。Facebook可以有效地将谷歌、苹果、索尼、HTC和Valve等竞争对手排除在虚拟现实市场之外,索尼专注于Play Station 5,HTC对其潜在的硬件合作伙伴感到不满,谷歌和苹果在虚拟现实领域中还没有真正深入,且谷歌的Daydream平台上线一年后就关闭了。

但是现在看来,4年时间过短,需要更多时间,且需要和业界、专家等保持合作。Rubin认为不要用其他平台积累和留住用户的方式来构建元宇宙,计划是让元宇宙具有互动性和开放性,而不是只限制一家公司参与。Facebook必须与更多公司合作,而不是拥有和控制整个元宇宙系统。

收入主要来自沉浸式广告

关于商业模式,元宇宙的收入将主要来自于广告,这也是Facebook最了解的市场。比如说可口可乐、宝洁、Gucci等品牌都可以在元宇宙里投放广告宣传自身品牌,由于元宇宙里有深度的沉浸感,Rubin预计1亿元宇宙用户可以带来比10亿用户的真实世界更多的收入。

但要建成这种规模的沉浸世界和用户群体,Rubin建议Facebook需要有一个100多人团队的游戏工作室,来创建一个大型多人在线游戏。Facebook内部没有一个团队具备交付大型、技术挑战性强、令人敬畏的游戏产品的经验,因此建议收购外部公司。Rubin最终推荐了《孤独回声》的幕后工作室Ready at Dawn。Facebook在2020年6月完成了这项并购交易。

By 硅星人

为什么投资人正在逃离AI赛道

“国内早些时候的风投圈,像是一个巨婴国。”一位退隐江湖的知名投资人感慨道。

这个圈子表面风光无限,剥开皮瓤都没熟透:缺少独立思想、模仿抄袭、乱搅行业、长不大……

唯独靠时代红利,赚的盆满钵满。

大家投移动互联网时,盛行的投资逻辑叫押赛道。

何为押赛道?说好听些就是判断出前景不错的方向,投资大量公司,几十个矮子中成一将军,便可把风险对冲掉,还能获得千百倍回报。

“但押赛道说句难听话,不过是看到欧美哪些企业增长迅猛,照猫画虎投几家有着美国企业影子的中国公司,和抄袭无异。”任天扬笑着说。

那时候的投资逻辑,和深度学习的技术原理相似。

设定好目标,采集大量相似样本(项目),加大算力(资金),暴力试错,最后等待一个最优结果出来。

“你说它中间有什么技术含量吗,有是有,但没什么难度,唯一的含量就在调参。在投资上,调参就是做局。”

压赛道式投资,马太效应严重,赢者只有少数人。

直到2016年阿尔法狗出世后,局面大变。

某种程度上讲,AI投融资,应该是国内VC第一次表现得不那么像巨婴的领域。

欧美至今未出现过互联网般成功的AI投资案例。

而国内投资人在没有任何参考坐标的前提下,毅然进入这个领域,掏出全球最多的2000亿去重仓AI。

“往好里想,国内这一批VC不再是巨婴,能勇敢地踏入无人区,并且形成了一套领先世界的AI投资方法论。投资人们也能真正下沉到田地里,去了解传统产业,去学习技术。这非常好。”

“以前的投资人是财务专家、做局专家、运气专家,现在不得不先成为行业专家。”

但坏事是,这次果敢行为背后的试错代价,过于巨大:企业死伤无数、欺骗者无数、投资人和企业之间的矛盾无数……

甚至一度让部分投资合伙人发誓永久性退出人工智能领域。

什么原因?

技术不成熟?产品不落地?赚不了钱?

是,也不全是,上面三个原因只是表象,人人都能以此津津乐道,谈出个所以然。

但背后的本质是“投资人做局”和“创业者破局”的失利。前者在给后者做局,后者觉醒后不断在破前者做的局。

2

受伤的投资人:做了个大局,

投了个寂寞

什么是做局?

这个充满东方智慧和神秘色彩的词汇,经常出现在北京创投圈里。

局,简单来说,就是身边各种资源之间相互关联和作用的一个场景。管理学家宁向东曾总结,人只要想做事,就会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局”里。

身边包围的所有资源,都跟你有了关系。有些资源支持你,是“正资源”。

有些资源阻拦你,是“负资源”。

人或企业,之所以被困在一个局里,就是拦你的负资源太多,冲不出去。想办法移走负资源,冲出围城,就叫“破局”。

而一个投资人特意给被投企业和其他投资人,部署一定比例的正、负资源,让企业按照自己的意思走,这是“做局”。

破局本质上是改变资源的性质,让负的变成正的。

投资人做的局,看似给企业布了很多正资源,但在企业的真实发展道路上,可能是“负资源”。

投资人做局:不是你想成为什么,而是我想让你成为什么?

早期,一批刚毕业不久的名校AI博士们,凭借良好的学术背景和大好时代,进入到投资人的视线。

在投资人眼中,自己好比是艺术家杜尚。

只要时代发展足够快,他们给一个物品或一个人,赋予一段故事,一个符号,就能成为无价的艺术品。哪怕是一个小便池。

AI纵使有着无比巨大的市场。

可寻找AI宝藏的路径,没有人知道。每走错一步,都要绕不少弯路。

投资人寻宝的方式依旧沿用了互联网的方法论,形成“低成本复制的规模化”效应。

于是事先预设好目标,根据故事所需的资源,进行资源整合和资源设计,开启做局之路。

“由于只懂技术的年轻创业者,并不懂得如何在AI商业世界行走。所以混迹江湖多年的投资人们,自以为很聪明,把手伸的无比长,主导着公司的战略和节奏。”创业者高松(化名)坦言。

最早期,投资人一致认为AI是个高科技产业,围绕技术大牛来做局,是企业破局的关键。

于是把自己投的很大一笔钱,用在招募大牌科学家上,另一部分钱,把有着学术背景的创始人进行包装。

雷锋网《AI冰与火》系列上一篇文章《AI人才越来越不值钱了吗》中详细分析过,AI科学家其实和互联网大厂,有着天然的耦合性。

但在中小企业和传统IT企业,引入AI科学家所带来的组织矛盾隐患,些许时候要比他能解决的实际业务问题的价值更大。

但错误并不在AI科学家身上,而在大部分企业并不具备消化科学家的组织能力。

讲科学家故事的悖论

那个时期的创业者和投资人,都对AI科学家有着过分的期望和神化,默认有他们驻场,任何目标都可实现,毕竟这批科学家已在细分学术领地里完成过其他人无法实现的成果。

但这时候,出现了两个问题。

一是投资人并不能很好的判断,哪些人是优秀科学家。

做局选错主角,后患无穷。

“个别公司引入了三流学者,对外却吹着超一流的牛,全然不知把自己置身于大型打脸现场。而这些不入流的学者在企业吹捧下,会潜移默化地把自己当大师。被同行冷落后,还厚着脸说,我和那帮整天写论文的人有别,我是实干派。”多位学者向雷锋网批评了当下的风气。

不少学者进入工业界后,在高薪资、高话语权、高频吹捧后,变得盲目自大,自我认知障碍。

“有些人完全不知,自己处于一个投资人设计的局里,这个局中,你不过是一个符号,一枚棋子。从公司经营角度讲,多数公司用不着科学家。但有些自大的科学家被捧起来后,又偏偏喜欢刷存在感。高高在上地怼业务部和工程部的高管。自己做不好的事,总认为是业务部给的数据不够,质量不高,配备的人手不行。让公司乌烟瘴气。”

可笑的是,一些所谓的科学家离职后,CEO和投资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询圈内人,自己家的科学家到底什么水平。

“还是有那么些企业,在欺世盗名的三流科学家身上栽了跟头的。没栽跟头的企业,做局做的也挺痛苦。”

找到货真价实一流科学家的企业,在庆幸之余,要面临一个难题:怎么用他。

“如果你想让他们帮客户解决实际业务问题,可行性并不高。同时能在学术、工程、产品领域有杰出实战能力的企业科学家,在国内甚至都不超过五个。同样是IEEE Fellow级专家,有些人能拿到三、四千万的年薪,有些几百万,这就是差距。前者真的是凤毛麟角。”一供职于大厂的IEEE Fellow告诉雷锋网。

那怎么办?用于务虚。

只要把明星科学家和明星创业团队的故事讲圆,下一轮会有VC愿意为之买单。

这种手法,在2016年-2018年间效果显著,企业只要把科学家的故事讲好,融资不成问题。

VC尝到甜头后,亲自出马,为所投企业,找FA,约投资人,为下一轮融资画饼造星,同时费尽心思拉拢明星投资人上船。

而被拉拢的明星投资人,也成了局的一部分,能够号召更多人入局。

最后,AI投资成了一场局中局,杠杆撬杠杆,不断循环。

局的尽头还是局。

看不到产品,也不见商业化。

2

创业者冲不破投资人做的局

过高的估值迫使创业者不得不做看似很有想象空间,但又异常形而上的产品和技术,以便支撑下一轮的好故事和高估值。

创业者在不断成长,他们愈发对投资者做的局中局感到不安。

于是想破掉投资者的局,专注真正符合当下商业规律的事情,撸起袖子,挽起裤腿,承接不再高大上的业务,先成外包,成为集成商,去赚些钱。虽很土,收效甚微,但每一步都无比踏实。

当AI创业者真正踏入到局外的土地时,被两股力量挡在了前面。

“一股是投资人,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高大上的局,就这么给埋汰了。另一股是行业里的老牌玩家,扎根很深,很难撼动。”一位切身做过局的AI投资人讲述道。

那怎么办,企业祭出两套方法论:一是田忌赛马,二是师夷长技以制夷。

田忌赛马,用自己的长处对别人的短处,拿自己的最短处,成为别人长处的炮灰。

新兴AI公司相比老牌厂商的优势是什么?很多人说是技术。

不全对,而是高成本优势。

很多人不能理解,高成本何时成了优势?

传统IT公司在ToB/G市场的成功,简单来说,就是把“成本三低”做到了极致:

  • 平均人力成本低
  • 运营成本和销售成本低
  • 产量扩大后的边际成本低

大型IT公司之所以能在定制化赛道里存活,很大部分原因在于人效的极致追求,说得不好听,就是用更低的成本,去省出更多的利润空间。

而AI公司的高成本打法,单从获客角度来说,颇有好处。

一套造价昂贵的系统以白菜价出售,客户新鲜感一来,自然会一试。毕竟AI公司们名声响亮,科技感十足,也能提升自己的技术形象。

AI公司的这种手段,早期卓有成效,收获了第一批客户,也成了他们出去吹案例的资本,但现实情况多是饮鸩止渴。

“AI某小龙,曾为了拿下客户,给销售的激励是每谈下一家公安,就给他发一百万的奖金。于是销售们疯狂地推,不管产品是否好用,不管产品单价是否过于便宜,只要能占一个坑,就是成功。”业内人向雷锋网爆料。

像极了互联网的补贴大战手段。

“高昂的人力成本、研发成本、销售成本、运营成本,每一处成本,肉眼可见远高于老牌IT企业。连自身都做不好降本增效,给别人降什么本增什么效?”集成商项目负责人李成告诉雷锋网。

AI公司把互联网的作风带到传统行业,早期也曾让海康这类老牌公司焦虑过。

海康高管曾讲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我们做不了用1块赚100块的生意,但在用1块赚1块的生意上,没有人能做得过我们。

而这一次,以海康为代表的老牌公司,陷入了迷茫。

“这不是不按套路出牌,而是直接乱出牌,这波操作直接把我们这波老IT人给干懵了。”海康一区域销售负责人笑道。

“虽然AI公司体量都不大,但如果十几二十家公司都这么玩,而且有资本势力撑着,说不准行业里能烧出来个滴滴、美团这样的公司。当时我们确实有担忧,也在思考要不要顺着他们的套路一起下水。”

然而就在老牌IT企业,流纠结入不入场的时候,做局的投资人,按捺不住了。

“眼看自己投的钱,大把花在不是他想要的地方上,哪个投资人不着急?”一位有着切身体会的投资人谈道。

投资人原本想做用一块赚一百块的生意,而AI公司做着花三块只收回来一块的买卖。

虽然一块赚一百很难,但至少和买彩票一样,投入可控,还能买个好盼头。

“投资嘛,本身就是一场赌博。”

如果按现在这样高成本的烧,那就是个没有想象空间的无底洞。

很多投资人反感被投企业做比较重的项目,认为这样走下去顶多能发展成个集成商,虽营收可观,但无法撑起估值,上市非常困难,投资回报率极低。”

所以每当企业的动作有些许变形,投资人们就把手伸入至战略、管理 、人事、财务、公关当中,控制企业走向。

两种经营理念的冲突,在2018年左右开始爆发了。

爆发的结果是,那些没有说服投资人的公司,干脆死在路上,成了第一批炮灰。

而说服了投资人的公司,走向更激进的道路:师夷长技以质疑,做大厂最擅长的硬件。

AI企业自知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可取,但走到这一步,不得不做。

以AI四小龙们为例,做硬件有一合理之处,可让硬件更适配算法,提高产品的综合性能,自主可控。

可弊端是,如果硬件只自给自足,产量显然无法做大,生产成本压根降不下来。

何解?于是先生产一大批摄像机,满足自用后,再找经销商和代理商帮他们去销售剩下的摄像机。

“这就属于不合情了,在太岁爷头上动上了土。出来卖要低调,和经销商一起悄悄赚些小钱,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关键是,你一边卖一边肆无忌惮的喊着要颠覆人家。”一经销商老板吐槽。

“AI公司高调的做法,给我们这些渠道商带来了不少压力,我们的大客户都是老牌头部公司,如果AI公司叫嚣的很大声,会迫使渠道商不得不站队。我们肯定站在大客户这一边,所以只能把AI公司的单子放弃掉。”经销商爆料说,“某小龙至今压着小几亿的货卖不出去,传统产业,讲究个人情世故,大家都容不得高调的人跳出来捣乱。”

AI公司万万没想到,跳出投资人设计的局之后,又跌落至老牌玩家的死局中。

老玩家们趟坑二十几年才扛过来,初出茅庐的创业者显然很难从泥潭从轻松抽离。

而此时,公司内部也在两种局的拉扯中,陷入自己的困局里。

两种局的背后,是这两种经营文化,一种是资本导向的经营逻辑,一种是实打实业务导向的经营逻辑。两者并不兼容。

当两种文化冲突愈发激烈时,派系便会形成,内耗会加重。

这也是引发第二批AI公司死亡的重要原因。

而活着的公司,投资人眼看做了五六年的局,不见开花结果,不得不揠苗助长,把企业推向了似乎更为艰难的IPO之路。

走在十字路口的投资人和创业者,到底该如何达成共识,双双破局?

4

投资人和创业者破局的第一性原理

AI公司的来回拉扯,缘由商业目标的不清晰。

“目标不清晰带来的后果是迈出的步子,分成了两种极端:要么搞浮夸的形而上,只见开花不见果;要么跟风老牌企业曾经验证过的步伐,蜗牛行走。”高松回忆起了那段艰难的创业往事。

两种选择,都有问题。

在《AI商业模式的脱靶、崩塌、救赎》一文中,我们深入分析了未来商业模式的三种范式:

  • 范式一:重定制集成项目实施→ 数字化咨询 → 咨询业务反哺重定制实施 → 与大型客户建立高粘性和系统不可替代性
  • 范式二:重定制集成项目实施 → 进入非标市场的标准市场(AI芯片、自动驾驶) → 形成标准化产品 → 低成本规模化复制
  • 范式三:做AI开源工具,占位国产化高地。

除此之外,人工智能的商业模式路径也可分为四个象限:分别是向下、向上,向前和向后。

向下做重、向上做轻、向前咨询、向后运营

向下,现在90%的AI公司走的模式,即客户需要什么,便提供什么,做高定制的软硬一体解决方案。

这条道路最稳健,虽没什么利润,但营收数字勉强糊口。只不过缺少大的想象空间,30亿市值是第一道天花板。

要突破30亿的天花板,需从定制化的方案中,凝聚抽离出通用的中间件产品。

这条路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和耐心。SAP花了二十多年才走通,从大客定制,不断剥离,让自己成为一家纯软件企业。为此,在二十多年的标准化过程中,还设计出ABAP低代码语言,并且建立起了战略/IT咨询、集成、部署、数据清洗、运维等第三方合作生态,去让自己的标准化软件,有生态去支撑落地。

标准化的过程,从来没有一蹴而就过,时间和技术的投入,充分且必要。国内的投资人是否能够等待二十年?

向上,进入标准化、可规模化复制的领域,比如芯片、开源框架、小微SaaS等,前两项想象空间很大,但难度颇大,风险指数更高。而创业公司在国内做小微SaaS,短时间内来看是个伪命题,头部厂商顶着投资人压力不得不做大客,能说明第一定问题。

这两条道路,是绝大多数企业布局和VC投资的象限。

而向前和向后,鲜有人问津。

向前,则是数字化咨询,从顶层设计出发,反哺解决方案的实施,这一方向,金融和零售领域已出现了一些吃螃蟹者。当然目前中小企业提供的咨询服务,多数在亏钱。但这里咨询的重点,在于对数字化解决方案实施的反哺,而非咨询本身。

向后,则是当前AI行业缺少运营服务商的角色。好比老牌硬件公司是地产开发商,AI软件企业是装修公司,但现在AI行业唯独缺少第三方物业公司,这一模式,雷锋网将在未来的文章中展开讲述。

咨询和运营服务,既不会过重,也不会太轻,离客户很近,且合规性较高。

尤其当今的环境下,一种模式能否做大,很多时候取决于领域本身合规属性的高低。

过去AI最赚钱的两个方向,其一是安防,其二是数据服务。

前者很好理解,涉及到硬件采买,营收额自然高于所有行业,但没有利润。

第二种则是数据服务,模式最轻且营收可观,通过联合多个三方数据机构,做脱敏数据服务的买卖,以兜售用户信用评分卡、用户标签等形式,获得ROI远高于技术实施带来的收益。

这两种模式有个共同的特征,便是在合规的标准线上游走,一种是隐私信息的使用,另一种是脱敏隐私信息的间接买卖。

随着数据安全法的逐步落实,风险指数高的领域,定时炸弹随时会在部分企业头上引爆。

避开一部分可以预见的高风险,是风险投资的基础。

回到向前咨询和向后运营的模式。

“这两赛道不仅相对安全,而且咨询和运营两赛道跑出新晋独角兽的概率很大。”任天扬也强调到,未来赛道里还会催生出一批押赛道的VC,一家机构同时投资多家竞品企业。

“AI投资人要局气,不要鸡贼”

“面对这类鸡贼的VC,创业者要敬而远之。SAP花了二十年才成为了标准化软件公司,人工智能和企业服务都是一条漫长且成功率颇低的道路,需要创与投之间十年如一日互相信任,互相陪伴,相濡以沫,为你带来更多的客户和合作伙伴,而不单纯是财务投资。”

By 杨丽、王亚峰

这些创业者为什么严重抑郁

你想创业吗?如果没有无比强大的内心,没有异于常人的钢铁身体,没有学习进化能力,而只是空有一腔理想和热血的话,建议三思而拒绝。

阿宝就曾经以为,创业是为了实现梦想,但现在看来,梦想遥不可及。

阿宝关掉了他仅仅成立一年的电影公司后,来到朝阳区育慧南路的鲁迅文学院学习。阿宝的宿舍是614,一间北向的屋子,窗外阳光灿烂,一群灰色的鸽子在钢筋水泥丛林里自由的翱翔。

与当下海阔天空相比,半年前的阿宝非常焦虑。

他的电影公司成立一年多了,开发了十多个项目,培育了九个IP,拍摄了一部院线文艺片电影……但IP难以轻易卖出去,谈好的项目签好了的合同说没就没,总是最后关头对方一个电话就告知不投了。

阿宝发现影视圈的生态与之前的创业环境完全不同。拍摄的文艺电影拿到了龙标(放映许可证)却上不了院线,止步于惊人的发行费,而发行代理公司又不看好文艺片市场。烧钱,很煎熬。有一天,阿宝忽然想通了。

失败是悬在创业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关于创业的残酷性,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如此说,“创业3年的公司,93%会死掉,活下来的只有7%,但是所有的创业者,在上路的那一天都没想过失败的后果。”

创业是个九死一生的事情。活下来的这7%的创业者,他们有异于常人的心志,好的身体,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还有些时势造英雄的运气。

对那些成功的创业者来说,“如果可以重新开始,我就不玩这个了。”那么玩什么?成为一名极客,产品经理,投资人……又或者是作家?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他们会拒绝创业。

“我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就是创建阿里巴巴,因为工作占据了我的所有时间……如果有来生,我不想谈论商业,不想工作。”马云在阿里巴巴18岁的成人礼上对着台下4万多的听众如此说。

遗憾的是,很多人只是把这理解成马云的“傲娇”。

《创业维艰》的作者本.霍洛维茨,如此总结他的创业时光:“在担任CEO的8年多时间里,只有3天是顺境,剩下的8年几乎全是举步维艰。

窘迫、艰难,承受巨大的压力……即是如此,为什么要创业?如张颖所说,“抽不醒的他们,才是勇者”。

不服输的代价

“不同社会阶级间,像是一个平行宇宙,我们期待看到更多通过自己努力,能够愿意跳出来打破这种僵局的人。不管创业这件事是暂时失败,还是获得阶段性成功……但这事只要我还没放弃,就还不算完。”

创业电影《燃点》播出后,“席读”的CEO安传东在自己的朋友圈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罗永浩在《燃点》中如此说:“泥腿子改变命运的冲动,远远强过富五代守住家业的动力。”安传东亦是如此。

《南方人物周刊》杂志曾梳理,改革开放这些年,打破阶层固化的九大通道:高考、倒爷、打工潮、裁军、炒股、下海、留学、新经济和海选。随着社会转型的推进,改变个人命运的机会呈现出波浪状的演进态势,每隔若干年就有一个改变。

安传东想通过新经济这个通道来改变命运。近年来,随着“网络股”的飙升,一些人把以信息、网络业为代表的 “高科技产业”称为“新经济”。在中国,新经济企业的成长依靠风险投资的“输血”,盈利模式则建立在庞大的用户群上。

2019年1月22日上午,“席读”的CEO安传东来到望京叶青大厦,一位教育赛道的创业者看了电影《燃点》,觉得她的公司在渠道上可以和“席读”合作,这样就可以帮到安传东。

1992年出生的创业者安传东,圆脸,中等身高,其人质朴率真。《燃点》上映后,安传东在片中的屡败屡战的经历戳中了很多创业者的泪点。

他的不自信,固执,不服输的勇气,像极了当时初出茅庐创业的他们。

安传东从河南安阳的小镇考到人民大学哲学系,擅长考试的他有了第一个目标拿奖学金,但后来奖学金还是属于来别人。安传东发现人和人的不同,在于天赋,基因和资源。

尽管很受挫,但安传东没有放弃,他想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证明自己。大二的时候他把专业从哲学系转到了商学院,开始在校外做兼职,他在苏宁做推销员,三天三夜,他挣了360元。

安传东自述,大学通过买卖二手物品,他有了第一桶金50万,他买了一辆车。后来他去搜狐网做实习生,期间,他采访过雷军、董明珠、宗庆后……他知道了微软的盖茨、苹果的乔布斯,Facebook的扎克伯格……在他们身上,贴满了创新、努力、不墨守常规的标签、这些成功的故事激励了无数热血澎湃的青年,安传东也是其中的一位。在此期间,他认识了恩师张五常,他们一起卖橘子,卖过鲜花,在生活中感受经济学原理。

安传东搜狐实习结束后,本可以留下来工作,但他还是放弃了。安传东的那些商业院的同学,有的去了银行,有的成了公务员,安传东想创业。2014年3月26日。 安传东第一次踏上创业历程。

那一年,O2O创业潮如火如荼、创业如火如荼。在中关村创业大街上,一个有名的段子是,一个保安说自己要做外卖,在一个月内拿到了几万块钱投资,几个月后,钱用光了,换一个方向再来拿钱。

安传东做的是一个O2O项目“最后驿千米”,校园里经常会产生大量物流订单,但快递一般只能把产品放到校园的某一个地方。安传东要填平这最后一公里的“蓝海”,学生可以以手机接单的方式,帮快递人员把物品送到最终的地点。

把安传东的这个创业项目置于全民创业潮的大背景中,安传东天使轮和preA轮总共融了1250万。据IT桔子的统计,2014年拿到天使轮投资的公司达到812家,拿到A轮的达到846家,拿到B轮的也有225家。

安传东的项目整体进展也很顺利,因为太顺整个人就飘起来了。安传东自述,项目的现金流很好,一度,他的账上趴着两千多万的现金。一度,安传东成为团中央力推的青年创业榜样。这是安传东创业的高光时刻。

后来,他也跟着疯狂补贴,项目失败了。2016年年底的时候,安传东变得一无所有,还欠了几百万外债。

安传东说他内心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会想,这些钱他怎么才能还上,白天上班,晚上捡破烂吗?

非常窘迫的时候,安传东回到老家河南安阳市滑县四间房,他的父亲是个木匠,他拿走了父亲一年的收入14.8万,给员工们发放了最后一次工资。幸运的是:投资人收购了他的公司,他才无债一身轻的告别了他的第一次创业。

安传东这几年的创业生涯中有的只是窘迫,为了200元的电费他会埋怨女朋友,有时候公交卡里只剩下了四毛钱……

心理大考验

如若说,失败是悬在创业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压力则是创业过程中的常态。一度,创业者的抑郁在甚至成为了一个话题,被《经济学家》以漫画的形式登上了杂志。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赤裸裸的现实。

阿宝,湖北人,北漂,也曾供职商务部,后考上京城一所著名的“985”高校全日制研究生,文科生背景的跑去读金融。但阿宝最重要的人生经历是就是创业。他说:“商场就是生死场。”还说,“现实永远比小说更精彩更残酷。”

阿宝赶上了纸媒的黄金十年,而后阿宝加入了一家户外传媒公司,实现了媒体人到职场人的华丽转身。阿宝转型顺风顺水,写文章他一把好手,做销售亦然。

好景不长,这家户外传媒公司高层内斗,创始人和投资人也因对赌协议而直接爆发冲突,最激烈时投资人冻结了公司账户,赶走了总经理,随即总经理动用社会暴力力量又赶走了投资人任命的职业经理人。

阿宝毅然选择离开,他想跟着一个创业公司一起成长,但显然不是这样的创业公司。

半年后,阿宝选择了一家成长型的连锁公司加盟,他的职位是副总裁,负责品牌和融资。在巨额亏损境况下,他成功两轮融资,让公司在生死边缘数次化险为夷。

直到有一天,半夜早醒,然后持续半年,每晚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

失眠时内心焦躁不安,渴望倾诉,这种心境阿宝不可能和公司员工分担,也不可能告诉商业合作伙伴。阿宝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他开始写商战小说。那些日常发生在身边的商业故事,像水一样从他的笔端流出。

他亲历的高层内斗和融资的经历都成了他写作的素材,阿宝写的很快,几乎三个月时间,他差不多就完成四十万字的小说。

这个过程中,阿宝辞职了,他觉得他不能拿着自己的命耗了,长期失眠,他的脸上已经长出了一些老年斑,发际线也在后移。

这次离职后,阿宝自己创业了,他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公司的地址在北京东四环的竞园,曾经的两个下属跟着他来到了这个新公司,他签约了一个导演。阿宝曾经熟悉的那些投资人他们只投资互联网,他们不懂电影产业也不投电影产业。

阿宝这次创业,持续了一年,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定好的电影项目被延迟,总体上有点萧条。

再次告别创业后的阿宝加入了中国作协,而后他获得了去鲁迅文学院学习的机会。莫言、余华、王安忆、张抗抗、刘震云、迟子建等作家都在这所“文坛的黄埔军校”学习过。整整一学期,阿宝从未缺过一堂课。

现在阿宝不再创业了,他成为天使投资人,他只投自己熟悉赛道的创业者,投了工业机器人、养老、医疗器械、游戏、生鲜电商等项目,这些被投资的创业者,都是被阿宝认可的朋友。

失眠是抑郁症的前哨,阿宝的失眠症还是未好,但他没有抑郁,因为他热爱写作。

“我曾经得了很严重的郁抑症,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一到夜里眼睛盯得跟灯泡似的……看待事情非常非常悲观”,万科前高管毛大庆回忆起自己的抑郁的状态。

毛大庆曾尝试过看心理医生,但收效甚微。期间他去美国跟王石吃了一顿四个小时的午餐,“就像祥林嫂一样在那一直说一直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负面呢?”后来跑步治愈了他的抑郁。

法制周报曾提到一份公开资料,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已有1200多名企业家因为自己摆脱不了的心理障碍走向了自杀身亡的道路。

如何九死一生?

剔除创业者成功时的风光无限后,剩下便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皇明太阳能董事长黄鸣所说,便意味着他的一生从此将与压力、竞争、劳累、焦虑结伴而行,再也不得轻松。

大多数成功的企业家都是工作狂,他们的生活与工作几乎没有明显的界限,也没有节假日、上下班的概念。即使有病也一再拖。

网上曾流传过王健林的一天作息表,他早上4点起床,健身45分钟,工作量约是16小时;马云一年飞行了800多个小时,平均每天2小时在飞机上度过,走访了33个国家和地区;对于腾讯员工而言,凌晨三四点收到马化腾的回复邮件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创新工场董事长李开复曾回忆自己刚创业的时候,“那时候,我经常半夜2点钟醒来,起床回Email。回复完继续睡觉,再醒来也才5点钟,再起床回Email……长时间在高压工作,造成我抵抗力减弱,这可能也是后来生病的原因。”

“钢铁侠”马斯克。在最困难的时间,特斯拉面临资金短缺、员工离职、美国次贷危机……马斯克一度精神崩溃。多年以后,马斯克把这段九死一生的经历形容为“一边嚼着玻璃,一边凝视死亡的深渊”。

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创业30年来,每天工作16个小时,一年中200多天都奔波在市场一线。工作几乎是宗庆后的全部,他上班不是朝九晚五,而是朝七晚十一,几十年如一日。

《史蒂夫·乔布斯传》的作者艾萨克森说“乔布斯在死前一天还是在工作”。 青岛啤酒的彭作义突发心肌梗塞意外去世、大中电器的胡凯、爱立信的杨迈都死于心脏病、春雨医生的张锐……更多是积劳成疾,过劳猝死。

创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承担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

失败则是创业的一种常态。

“跨界美食家”是安传东的第二个创业项目,定位于短视频MCN机构。这个项目在2017年的经纬创答会上被张颖否定了。安传东又失败了。

周亚辉,昆仑万维董事长。第一次创业的周亚辉是做多媒体光盘,他在清华科技园租了一个办公室,账面只剩10万块钱时,办公室就被退掉了。后来,周亚辉就在五道口附近租了两个2000块钱的两居。刚刚工作的第一个暑假,他几乎天天中午都吃蛋炒饭,3块钱。

周亚辉的第一次创业的失败并不偶然。失败是创业路上的一种常态。周亚辉多年后坦陈,“我觉得大学生创业,其实就是拿着一把木头枪上战场,觉得自己很英雄,实际上是个木头枪,一枪就被人打死了,自己还打不死别人。”

周亚辉第一次创业失败了,但他并没有放弃创业。他在寻找新的机会,他去了陈一舟的千橡互动做总监,他觉得千橡互动里有很多技术高手,他想了解技术,他觉得自己不懂技术。千橡互动的创始人陈一舟给了周亚辉很多启发。

陈一舟说,“互联网上第二拨创业者肯定比第一拨更难成功,上一拨创业时,哪里都是空地,占一片就可以。现在,已经有几个大城市了,只能做游击队,一边找几片相对肥沃的草地,逐渐变成小村庄,再变成城市;一边寻找其他草地。”

周亚辉也找到了他的空地——海外网页游戏。

翻翻中国互联网不长不短的历史,几乎所有成功的商业模式都找到了市场的空白点。找到市场的空白点,这显然只是创业成功标准动作的第一要义,

第二要义,要对这个事业有着发自内心的热爱。在美国硅谷,大部分公司创立的时候,都以伟大为目标。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的答案是:只有“这个产品不得不做”的冲动,才是真正的创业理由。

卡耐基曾请教古里奇公司的董事长古里奇,成功的第一要义是什么?古里奇回答:“喜欢你的工作”。他说,“如果你喜欢你从事的工作,你工作的时间也许很长,但丝毫不觉得在工作,反倒像是在游戏”。

宿华,快手CEO,除了编程,没有什么爱好。在接受《人物》杂志采访时,他坦陈他的偶像是两位谷歌程序员:Jeff Dean和Sanjay Ghemawat。他读过很多他们的代码,“就跟你读了一个人写的小说是一样的,你会很喜欢这个人。”

快手初创期,每个创始人都要投入大量时间写代码。到了2015年,主管前端开发的程一笑就不写了。由于后端压力大,CEO宿华一直写到了2016年年初。熬夜作战是经常的事,至于是否存在连续几天不洗澡,他说,“乔布斯也不爱洗澡。”

看王小川的故事也是如此,如果不热爱搜索,没有把这个事情做成的执念,就没有后来的搜狗。

所有光鲜的成功背后必然有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如软银亚洲总裁阎炎所说:“我们太多的人去讲微软盖茨的成功、乔布斯的成功。但他们是经过多少年的奋斗才获得的?”

即便如此,能登山塔顶的只是少数人。

关于创业,小米的创始人雷军曾说过,“说实话我觉得创业真不是人干的事,都是阿猫阿狗干的,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选择创业。因为一旦选择创业,就选择了一个无比痛苦的人生,压力、困惑、别人的不理解甚至是看不起,真正能走向成功的只是极少数,绝大部分创业者都成了铺路石。”

创业的过程中,安传东也已经修正了他的梦想,以前他的梦想是去纳斯达克敲钟,现在,他想的是做成一家公司卖给BAT。

对创业者来说,与投资人的关系破裂是导致“至暗时刻”的最大元凶。

2016年,空空狐创始人余丹发文自述在重病期间被踢出董事会,公司股份由90%降到10%,90%股权持有者变更为昆仑万维创始人&董事长周亚辉;17年5月4日,她再度发文,称在未被告知的情况下,通过其他途径知悉周亚辉欲关闭空空狐,并表示希望用剩余的10%股份来交换之后的运营权;5月6日,周亚辉发布长文反驳称余丹“断章取义,拼凑故事”,给他本人带来了名誉伤害,已向其发送律师函,长文中还指责其乱花投资款;5月7日,余丹在其公众号上就周亚辉指出的问题进行了回应,并表示自己没有乱花投资款;今日凌晨,周亚辉授权的律师事务所向猎云网爆料余丹部分置装报销单据,似乎在用票据回应余丹的解释。

  短短几天,空空狐事件不断反转发酵,他们在做哪些业务,一票群众不明所以,但余小丹与周亚辉这两个名字以及期间摩擦却迅速在创投圈口耳相传。这种创始人与投资人对撕的事件虽然看点十足,但也并非个案。

  易到周航称大股东乐视挪用易到13亿资金,回应称其诽谤

  2017年4月17日晚,易到创始人兼CEO周航发声,称大股东乐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挪用了易到13亿资金;几小时后,易到和乐视控股共同发文指责周航恶意诽谤,称乐视已为易到投入40亿,“挪用13亿”是乐视汽车生态拿走了以乐视大厦为抵押、易到为主体的贷款资金;第二天凌晨,周航通过朋友圈表示,这是在向自己泼脏水;4月18日早上,乐视方面对记者表示:“针对我们的声明,周航并没有提出实质性的反驳,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易到”是中国第一个由汽车租赁公司、劳务公司、软件平台和乘客四方协议的约租车服务模式。自2010年起长达三年的时间里,这个领域几乎无人进入。世事变幻,滴滴后发制人,先后合并了快的、Uber中国,成为行业绝对的大佬。而先行一步的易到用车,却因为一连串的决策失误,走向了失败的泥潭。这并不是易到的第一次危机。自2010年成立以来,政策危机、资本大战、管理层易主,已经让易到几经生死。

  大娘水饺吴国强呛声资方管理,磨合3年终分手

  2016年初,大娘水饺创始人吴国强写的一封《致全体大娘人的公开信》在网上传播,品牌创始团队与资方管理团队之间的矛盾暴露于众,信中吴国强表示,自从CVC接手大娘水饺以来,公司业绩逐年下滑,自己去参加公司年会时还遭到了现场保安的阻拦。

  1996年4月,吴国强将常州一家小餐馆改名为大娘水饺,在吴国强的带领下,大娘水饺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成为中式快餐行业的领军企业;2013年,吴国强已经年满60,他开始考虑把企业交给专业的团队;2013年12月16日,大娘水饺与CVC在香港进行了交割,双方经营理念完全不同,股权交割后,为了确保大娘水饺的管理平稳过渡,吴国强受资方聘请,担任董事长和企业顾问,很快,资方聘请的管理团队与创始团队间有了包括会议方式、管理方式、产品线、成本控制、用工和薪资结构在内的矛盾。

  自2014年3月,大娘水饺正式被CVC收购以来,大娘水饺似乎就再也没有平静过。2017年春节前夕,大娘水饺被格林豪泰酒店(中国)有限公司收购的股权案公告被发布在商务部反垄断局网站上,这一跨界收购意味着大娘水饺与CVC近三年的磨合宣告终结。回顾这三年间所经历的数次CEO更迭以及2016年初的创始人被禁入年会会场争端,每一件事都让这家创立20余年的餐企“气喘吁吁”。在如今竞争激烈的水饺品类市场中,大娘水饺似乎还没来得及仔细应对对手的挤压,就被企业内部的风云变幻打入被动局面。尽管如此,仍有业内人士认为,离开了CVC的大娘水饺,或许仍有扭转现状的机会。

  俏江南VS  CVC:法庭相见分外眼红

  2000年4月,张兰将创业近10年攒下的6000万元投资进军中高端餐饮业,在北京国贸的高档写字楼里,第一家以川剧变脸脸谱为Logo的“俏江南”餐厅应运而生;2007年,俏江南销售额已高达10亿元左右;2008年,张兰引入鼎晖投资。鼎晖以2亿的价格换取俏江南10.526%股权,两人最初相谈甚欢,最后关系却被闹僵;2014年,CVC以3亿美元收购俏江南82.7%股权,鼎晖抽身退出。之后俏江南的业绩一路下滑,双方矛盾不断,CVC试图撤销交易,张兰资产被冻结,双方还为此打起了一场贸易仲裁案的官司;2015年年中,债权银团指派的保华公司接手俏江南,并最终交由新投资人。

  对于资本的引入,张兰直言“太后悔了”,资本方则称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双方没有赢的一方,俏江南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俏江南,像张兰儿子、大S老公说的那样:在与境外资本的博弈中,创始股东离场,而最后受伤害的是一个创立了16年的本土品牌。

  雷士照明吴长江:二斗资方,曲终人散被判14年刑期

  1998年,吴长江与其他二人沟通创办雷士照明,2005年,由于经营上的分歧,吴长江被迫让出全部股份,携8000万元出走雷士照明,随后,全体经销商力挺吴长江,他顺利回归,其合伙人携款出局。

  为了在半年内付清1.6亿元股权转让款,吴长江四处借钱,甚至借高利贷,并引入财务投资人软银赛富和高盛、施耐德电气等,股权不断被稀释,沦为第二大股东,2010年5月,雷士照明在香港上市。到11年,吴长江只剩下15.33%雷士股权,而阎焱掌管的赛富则持有18.48%。

  12年5月25日,雷士照明公告,称吴长江“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的董事长及相关一切职务,而当时的雷士第一大股东、投资方赛富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将出任董事长;7月12日,吴长江微博自称“被逼辞职”,要求回归雷士。随后围绕吴长江回归问题,7月12日雷士经销商上演逼宫大戏力挺吴长江,7月13日雷士照明员工全国停工抗议,7月27日雷士运营商召开动员会欲另起炉灶等诸多事件接连发生。

  而彼时处在风波中心的吴长江和阎焱也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9月4日,雷士照明公告,称董事会决定设立一个临时运营委员会,董事会任命吴长江为公司临时运营委员会负责人,该运营委员会管理公司日常运营。雷士照明风波至此告一段落。

  2012年9月,吴长江重返雷士管理层后找到德豪润达董事长王冬雷并签署一份“秘密协议”,很快,王冬雷入股雷士,并协助吴长江重返董事会,担任CEO,此时阎焱成为了出局者。

  王冬雷成为雷士第一大股东后开始主导雷士与德豪之间的业务整合,包括将雷士核心业务T8支架转移进入德豪润达(该业务每年贡献了公司20%的收入),吴长江有所不满。和上一次资方与创始人一样,为了公司经营权,双方又开始“切磋较量”。

  14年10月28日,警方介入雷士照明内斗,吴长江涉嫌挪用资金被立案侦查;15年1月12日,吴长江被惠州市公安局正式逮捕;16年12月22日,惠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吴长江以挪用资金罪、职务侵占罪判处两项罪名,被判处14年刑期。

  “情侣”常常被拿来形容创业者和投资人的关系,创企希望通过资本来快速抢占市场,而资本也希望从创企身上获得未来收益,二者情投意合,但在短暂的蜜月期,创企与资本各有诉求之后,同床异梦的二者则有可能迅速成为敌人,反目成仇。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尽人散是不可避免的悲剧。

创新工场CEO、原谷歌大中华区总裁李开复罹患淋巴癌。在经历了17个月的痛苦治疗后,李开复写下《向死而生》一书,他在书中这样说道:

  “如果不是癌症,我可能会循着过去的惯性继续走下去,也许我可以获取更优渥的名利地位、创造更多成功的故事,如今,癌症把我硬生生推倒,这场生死大病开启了我的智慧,我依旧会尽力投身工作,让世界更好;但我也更真切地知道,生命该怎么过才是最圆满的。”

  对于无法保证睡眠、长期缺觉的创业者,李开复再三提醒——健康比创业重要!

By 薛芳

VR为什么导致头晕?

史蒂夫·巴克(Steve Baker)是VR领域的专家,曾参与同美军合作的头戴显示器研发项目。对火爆的VR领域,他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现有的VR设备都远未成熟。在他看来,因为一些无法突破的技术限制,也许VR永远都不会成功。本文是史蒂夫在Quora上发表的一篇回答,触乐进行了编译。原文:

How big an issue is the nausea problem for Virtual Reality products?

丨 介绍

我在军方的模拟飞行头盔项目上工作了数十年,可以说是VR方面的专家。

美军的头戴模拟飞行显示器

恕我直言,现有的VR装备都远未达到能够正常使用的等级。它们可能会自然地被淘汰,或者转向3D显示器领域。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观点。

每个人都觉得这些设备是崭新且具有革命性的,但这不是真相。在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仅仅是这些设备的价格从8万美元跌到5百美元。我们并没有做出太多技术上的创新,价格的下降大多是在性能上做出妥协的结果。

许多人声称,VR设备容易导致眩晕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或者马上会被解决。他们认为,能够通过设备的设计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想的人,都认同一种理论。这种理论宣称眩晕由系统的延迟/卡顿、低分辨率的显示屏或是不准确的头部定位引起。因此,这些问题都会在VR系统逐步完善的过程中得到解决。遗憾的是,我们为美军制作的头盔造价8万美元,它具有更小的延迟,更高的解析度,和更准确的头部追踪——在这些方面我们强于任何市售的VR产品,但这些头盔依然让人头晕。所以这种理论可能是错的。

问题在于,持这些理论的人忽略(或者几乎忽略)了20年来用VR设备(我们称它为“头戴显示器”,并将“虚拟现实”称为“模拟”)进行试验得出的事实。

更糟的是,有可靠的研究证实,VR设备造成的眩晕感可能在你停止使用设备8小时后依然存在。

丨 深度知觉

我相信最大的问题在于深度知觉。

对于距离在几米内的物体,你需要调整睫状肌带动你眼中的透镜(译注:晶状体)来对焦。这些肌肉会对晶状体进行一定的压迫,你因此可以对在近距离内的物体进行准确对焦。没有显示设备能够重现来自不同距离的光线——就目前来看不存在这样的技术。我们没法愚弄大脑。

眼球的结构丨图片来自维基百科中文版

高级的VR设备能够调动用户的深度知觉,它们通过对图片的“综合”来使用户立体感。具体来说,用户两只眼睛看到的图片会有些细微的不同。当我们控制双眼聚焦到一点上,两张图片就会“混合”在一起。这是通过对跨眼肌肉群(暂译,原文为INTER-OCULAR MUSCLE,未找到相关中文文献)的控制来实现的。

我们始终在使用这两套肌肉群测量物体的距离,一套用来聚焦,另一套用来综合。当大脑得到正确的信号时,就说明这两个功能正在默契地互相配合。

然而,在VR设备之中,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对焦系统认为:“这两幅图片在同一个位置”,综合系统认为“这两幅图片的位置不同”。如果目标物体位于几米外,就不会有大问题,因为对焦系统只有在很近的距离内才能实现精确对焦。但是大脑会感觉到差异。

那么,假如综合系统告诉我们“那个东西离我们2米远”,同时对焦系统告诉我们“那个东西离我们3米远”,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

在真实世界里,这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们从穴居人开始一路进化下来,但大脑并没未发生什么根本的变化——你的大脑可以说就是穴居人的大脑。在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下,大脑会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有些人可以单纯地忽略这些信号,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的地方上去。而另外一些人的大脑就会说:“糟糕,我肯定是晕了!”你晕了,你的穴居人大脑判断,你一定吃了有毒的东西……大概是个毒蘑菇?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你的大脑会进入恐慌状态然后尝试清空你的胃,你会觉得非常,非常恶心。

这个问题不可能被任何已知的技术解决。真要解决的话,我们需要发明这么一种技术:它能使设备在像素等级上动态调节对焦光源,并且我们还要把这种技术的成本降到40美元。

仅仅因为这一个理由,人类就永远无法摆脱VR眩晕。除非在VR软件里,所有的物体都在观察者3米之外。这个限制完全排除了任何室内题材的VR软件(室内空间太小,达不到距离大于3米这个条件),或者任何能使用手臂直接进行交互的VR软件(距离太近)。

但是,在飞行模拟器领域,VR设备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我们将飞行员放到模拟训练舱里,使用半透明现实器让他们看到真实的驾驶舱图像。他们能够看到在飞机外的工作人员,但因为他们肯定在很多米以外,所以不会有问题。这样,整套VR设备就可以在用户感到舒适的情况下顺利地运转。有一个例外:在训练空中加油的时候,软管-浮锚装置会处于离飞行员头顶一米左右的位置。因为上面说过的原因,甚至许多飞行员也会感到眩晕。最近,有的飞行员干脆在训练舱里关掉图像,光靠仪表来练习空中加油。

美军的模拟训练舱

丨 动量

在真实世界里活动时,我们的身体会服从动量守恒定理。当你在行走时突然停下,身体的质量会导致你继续往前移动,你必须要控制肌肉来制止你的手臂或者头部前伸。在停车和拐弯时,一定要提前考虑好动量。

目前这些细节在VR设备中不存在,而且你的大脑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你只是在看电视或者电影,这就不是问题。我们似乎能意识到平面屏幕上的图像不是真实的,因此我们接受了这个设定:看电视时,我们的身体不需要感受到任何动量。但是,在感知一些更真实的内容时,我们就会陷入“恐怖谷”:我们能够下意识地感觉到,身体没有承受动量,这会让我们感到强烈的困扰。

你的穴居人大脑又出场了:“我的眼睛说我在加速,但我的胃和平衡器官告诉我并没有。我肯定是晕了!必须要吐。”

我们因为正好相反的原因而晕船。船舱内的视角让我们觉得,我们正身处于一个巨大而稳定的房间;但感觉系统告诉我们“不,我们明显在摇动,因为动量一直在变化,所以我们肯定晕了!吐吧。”

开发谷歌纸框VR的伙计看上去意识到了这点,并且提出了建议:在使用所有的VR软件时尽量站着别动,或者仅仅移动头部(用户确实这样做了,因此没有人感到恶心)。这确实有效,但当你玩一个很真实的FPS或者赛车游戏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换个说法,在任何一个追求临场感的VR软件里你都没办法保持不移动,所以无法避免眩晕。这在飞行模拟中也是一个大问题。幸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容易晕,特别是飞行员。

谷歌的纸框VR

同样,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因为物理法则不允许。

丨 实际情况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总结出了两种类型的眩晕:对焦导致的眩晕和动量缺失导致的眩晕。

因此,99%的VR软件都会导致眩晕,即使它们的内容实际上很精彩。在目前的VR游戏中,主角(或者主角视角)几乎无法避免有一些加速的动作。当然,有个无趣的解决方法——开发者可以把所有物体放到视距3米外(但因为你肯定不会高于3米,所以低头看地板的时候还是会晕)。

或者,开发者只做一些炫酷的内容放在远处,你站着静静旁观就好——但是用户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VR。

我一直在和VR显示设备打交道。无论是价值8万美元的还是价值500美元的,我都已经研究了许多年。每个人都能佩戴VR设备数分钟并保持不眩晕。但有一半的人会在几分钟后感觉难受,在这些人里面,又有一半人会难受到必须马上停止使用设备。

目前大多数Demo都是宣传性质的,在其他的行业展会上通常都是只有几分钟长的VR内容。我不知道这些厂商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认为他们喜欢VR。糟糕的是,直到他们花了500美元后他们才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你在这些设备上花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情况可能会更糟。

我曾经在一个为Oculus开发软件的团队里工作过。团队里每人都有一个头戴设备,大多数时间里它都在吃灰。我们既写代码,也做美术内容。我们都是专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当你站在我们的实验室里举目四望,会发现没有一个人戴着Oculus。仅在很少数的情况下,研究人员会戴上VR,只是为了确认一些内容,然后在30秒内摘下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并排放置的两个显示器上观察视觉效果。当项目最终完成时,因为再也不用带这些头盔了,我们所有人都很开心。

Oculus Rift

我们为这个现象取了个名称:“模拟恐惧症”(Simulator Sickness),简称“模惧症“(SimSickness)。

之所以我对VR这么没信心,最大的原因是一系列美军对模拟恐惧症的研究。

他们发现,即使没有发生眩晕,实验对象也会出现在一定范围内出现恍惚,或者失去方向感。

总结在论文的第二页上:

“有个问题我们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某些实验对象会在使用VR设备后感觉现实世界变得很迟缓,我们不知道这样的症状具体会持续多久。一些数据暗示,出现这个症状的人数可能远超我们推测的数字。有8%的实验对象生物钟加速了6到8小时,更极端的案例,有的实验对象生物钟甚至加速了1到2天。通过研究,我们已经能够推断出是哪些场景导致这些问题,而已经找到了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我们还需要对照试验,确定所谓的‘模拟恐惧症’是否会真实的飞行中产生。”

“从研究中,我们可以总结出,在使用VR设备后应该休息多长时间,才能进行飞行或驾驶汽车。”

美军的研究者认为,用户应该在使用VR设备24小时后,再进行飞行或驾驶汽车。

丨 总结

我很伤感(因为作为极客我也很想要到一个“holodeck”)。我不认为制造一个成本在可接受范围内,同时还具有足够好体验的VR设备是可能的。(译注:holodeck是《星际迷航》的典故,详见这里。)

对于那些确实能忍受不适感的用户,我最大的担心是美军指出的那些症状:在结束VR游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会缺失方向感。实际上,“VR后驾车”可能和醉驾一样危险。这些消费级VR设备应该得到更彻底的研究,假如某一天真的因为VR设备产生交通事故,整个行业可能会跟着遭殃。可以说,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

抱歉扫大家的兴了。

By Steve Baker,李先羽

为什么PC端VR已死

曾经在2017年时,VR游戏突然爆发,引发无数新创游戏公司诞生,目标都是VR游戏这一片超巨蓝海,然而几年过去了,如今VR游戏早已经偃旗息鼓,只剩寥寥几家大厂独自支撑,近日来自国外开发者的感言,称PC向VR游戏已死,玩家已经毫无热情了。

·美国的一位资深VR游戏开发者CixLiv近日发推感叹,称虽然对不起还喜欢VR的朋友们,不过本人立贴为证PC向VR游戏已死,自己已经从事VR5年之久,是时候要服从市场需要了。

·发言得到了数位VR界的开发者的赞同,Beep2Bleep Games则表示耗费4年才开发的2款VR游戏,甚至不如在App Lab上2个月打造的1款游戏营收多,知名VR媒体VenturePopTV也表示,数据不会撒谎,曾经的辉煌VR时代早已经过去,如今的PC玩家群体对VR游戏毫无热情,而且再次让玩家们对PC向VR建立兴趣极其的困难。

以下是一位资深VR研发人员的心声:

先自报家门。本人自2016年“VR元年”以来,一直冲锋在行业的最前线。见证了无数企业的起伏,无数玩家的好奇与失望。虽顽强抵抗,但最终还是不堪重负,于2019年败下阵来。回顾3年,见过不少奇人轶事,也有不少感触与想法。知乎内充满了吹捧VR的软广告,却未见任何内容开发者的真实描述,遂写下这篇文章,以作纪念。

本人算得上VR大户,体验过的VR/AR设备大致如下:

  • 手机端:谷歌VR纸盒,暴风魔镜,三星Gear VR
  • 一体机:HTC Focus,PicoVR
  • PC端VR:HTC VIVE+PRO,Oculus Rift,PSVR,windows MR,Switch VR
  • AR:Hololens,Magic Leap(这两个真的是烫头机器)

还有一些不知名或忘记名字的设备。除此之外,我还感兴趣但未尝试的机器有:Hololens2,Valve Index,Oculus Quest,Oculus Rift S,HTC VIVE Cosmos(正好离职没体验到)


VR仍未攻破的技术难题

|美术

“想让一款游戏的画面下降10年,就把他做成VR版。”

我清晰得记得,游玩payday2VR版时,毫无感觉的中弹,极难瞄准的瞄准镜,以及满眼的锯齿是如何闪瞎我的眼。

VR因其双眼的特性,导致很多早期屏幕效果,显示效果不对或性能骤降。(比如SSR,FXAA,虽然现在有TAA,但会导致画面模糊。)

PC常用的aces调色,不适用于VR。

这一点非常重要。aces来自于电影调色,而电影属于在画幅内讲述故事。电影为了画面有看点,利用aces曲线,增大画面对比度,增加饱和度,压低暗部,让观众的焦点都在亮处。同理PC游戏也是通过画幅进行游玩,画面参考自然是电影。

而VR不同,带上头显的那一刻,你的参考便是现实世界。现实世界没有那么高的对比,暗处也不会有那么暗。不再有画幅的概念,自然也没法按电影的方法去引导人看向何处。

也就是说VR摄像机,参考人眼。PC摄像机,参考电影摄像机。

照这个思路,很多不符合VR的效果,也能被一一摘出来。

比如Bloom的摄像机脏渍贴图,

左上角的脏渍bloom

灯光上基于摄像机方向的lens flare

lens flare下半段会依据摄像机方向移动

Lens Distortion

Grain

Auto Exposure

乃至于lens flare的光芒有几条,也会因为人眼而不同。(这点我在之前的bloom中有说)

当然具体什么效果适用于项目,还是看最终效果。Lute Li:Bloom是什么165 赞同 · 12 评论文章

其次,VR因其自由性,人会不自觉把脸凑到各种模型表面,观赏物体细节。这就要求美术得提升贴图精度与渲染真实性。

同时美术还得在相同配置的条件下,渲染 更高分辨率/更高刷新率 的画面。这无疑需要修改模型面数,打光方式,lod距离,阴影距离等一些列参数,无疑是美术与技术的一大挑战。

|眩晕

我带着自家产品去参加过无数展会,见过半分钟就受不了摘下眼镜,也见过十分钟玩得大汗淋漓却依然不舍。每个体验者最初都是兴致勃勃,结局却不尽相同,可以说眩晕是最影响VR体验的因素。

很多文章解释,导致眩晕的原因是帧数低,分辨率低,定位不准等。(顺势在文章最后介绍自己设备怎么怎么好,大家快来买。)

其实知乎有人写过真实原因。李先羽:因为你的穴居人大脑,VR或许永远也不会成功2653 赞同 · 259 评论文章

总结一下,不能正确对焦+动量失衡

这的确是目前VR硬件的局限,但开发人员并非毫无对策,既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就回避这些问题。

  • 不能正确对焦

PC游戏便有3D眩晕问题,我有一位同学,无法玩第一人称游戏,但第三人称或上帝视角却没事。VR几乎都是第一人称,同时包裹全视野,让这种眩晕现象进一步放大。

有几款游戏在对焦上做的不错的:

  1. 场景内容集中在远处:BeatSaber,Racket Nx
  2. 非第一人称视角游戏:Moss,Skyworld,Thumper
  3. 非写实画风:GORN,Thumper
  4. 遮住近处的物体:Eagle Flight

育碧的Eagle Flight着实让我有点惊讶,在体验之前,我一直以为高速大幅度移动的内容,会像看VR过山车一样难受。虽然有些体验者还是不能适应,但我自己感觉还不错。飞行时身体在高空,能看到的物体离眼睛较远。如果穿过山洞或靠近建筑,会遮住视野边缘,让焦点聚集在画面正中心。同时限制移动朝向和上下幅度,也一定程度优化了下面动量失衡的问题。

  • 动量失衡

动量失衡常出现在fps/驾驶模拟的VR游戏中,基本可以理解为,在VR中按住wasd移动,导致脑与身体不同步。晕车即是动量失衡的表现。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放缓运动速度减少画面变化幅度;或放弃wasd移动,改用全新的交互方式。

  1. 手柄传送:SteamVR Home,No Man’s Sky
  2. 站着不动:BeatSaber,Racket Nx,VR Kanojo,SuperHot
  3. 类似拔河的移动:GORN
  4. 放缓速度,限制角度:Eagle Flight

尤其表扬GORN,他开发了一种全新的移动方式:按住手柄并向后拉,人就会向前走,像划船一样。保证画面动的时候,人也在动。

|交互

如果说,上述解决眩晕的方法是对硬件的妥协。那么交互设计,则考验制作人对VR最深层次的理解。

同样是用屏幕看,用手柄玩,我为什么要选择VR而不是PC?

答案是定位。

定位手柄位置,头显位置。在PC中做不到的操作,才是VR的真谛。VR游戏泛滥之际,脱颖而出的,都符合这个规则。

挥动手柄砍目标(Beatsaber,GORN)控制头显躲避子弹(The Lab-xortex,SuperHot)拉弓射箭等,这些好交互都把定位融入其中。

同样,糟糕的交互我也体验过许多。赛车游戏用手柄的左右控制转向,而不是手握方向盘;fps游戏用上下左右控制行走方向,或直接用动画控制行走等等。都会让原本紧张刺激的游戏,显得特别儿戏。

还有一些我觉得不错的交互,至今仍未普及。

  • 比如从背后四个角(左上/右上/左下/右下)掏出武器,类似于fps的1234换枪。
  • 做出中二动作,释放绑定的魔法,类似于技能快捷键。
  • 手势触发ui,类似于SAO Utils。
  • 更符合VR的3dui。

ps:暂时有一款近乎完美的VR大地型游戏,无人深空VR,但因为手头缺少设备,一直没体验。

沙盒游戏,

卡通画风,

独特的飞船驾驶交互

学习Eagle Flight,规避高速飞行中的眩晕

手柄传送

除了画面相比pc版稍有羸弱外,其他地方几乎满分。


VR行业的乱象

上文主要为发现的问题与自己的看法。现在开喷了,可能会触及到部分人的利益,但内容句句属实,所以请大家擦亮眼睛看。

|VR一体机无用

纸盒子VR让所有人了解VR,并以低廉的价格+全新的体验,俘获了大多数体验者。随即便有了“塑料盒子VR”与“PC端VR”之分。后面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塑料VR被淘汰。

为什么塑料VR被淘汰?我分析原因有二:设备体验感差,没有内容

其实体验感差这点,在当时不算问题。塑料设备也只是比纸盒子结实点而已,价格也不贵,本来就没法要求太多。

而没有内容这点,绝对是拖死手机VR的最大因素。

2016年,手机,3D游戏,VR。这四个词摆在一起,简直就是地狱,本来国内3D开发水平就低,再加上周期短,一个个催熟的demo直接上架让你体验。许多厂商还对着半成品的demo抄,宛如嚼二手口香糖。

这还不算最致命的,每个厂商都喜欢开发一个游戏平台,把本来就兑了水的可乐,直接倒在江里,你不亡谁亡?

现在一体机,和手机VR有何区别?甚至于在原本两个缺点的基础上,再加上了一条: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懂,智商税这种东西,真的没人傻傻交三次。

再回头看看PCVR,两组数据。

STEAM2019年9月左右数据
STEAM2019年4月左右用户破10亿

10亿乘1.04%,至少1千万人拥有PCVR设备,有人同时拥有多个设备,并且以后也会继续为此买账。

我不清楚国内吹嘘一体机,卖的有多么多么棒,是不是数据作假。但是我知道,你去任何视频网站搜一体机有关内容,筛去测评,筛去拿宣传视频当实机内容的广告。

  • 真正在玩一体机游戏的(画面一直在抖),有几个?
  • bilibili的视角姬至今76个VR相关视频,与一体机有关的,有几个?
  • youtube的LinusTechTips,白嫖过那么多高科技产品,试问他做过几个有关一体机的内容?又对几个说“推荐购买”?

有人说一体机的优势,是随时随地游玩,像手机一样便携。

做游戏的都清楚,PC玩家与手机玩家根本就是两个群体,稍微动动脑筋想想,你也知道VR玩家应该归在哪一类。

VR核心用户是最硬核的PC玩家。

而现在你希望牺牲游戏画面与性能,来换取便携性?纯属滑稽。谁会带一体机出去玩?

我们不想去室外,我们只是想让PCVR少一根线而已。

如果一体机真能崛起,我觉得只能是替代PC头显,实现无线PCVR而已。现阶段wifi传输速度过慢,所以只能求5G带带?

|VR不适合商业项目

前公司,做过无数VR商业项目,覆盖无数产业,算行业内混得比较好的,但几乎没有回头客。再加上各种滥竽充数的同行,可以说是干一行,臭一行。

我总结原因,大概有以下几点:

  • 期待过高,结果低劣:最初想尝试VR+的企业,和上文消费者一样,想着是黑客帝国的脑后插管,得到的却是手机架在眼前。
  • 成本过高,收效过低:几乎所有甲方都认为,”实时渲染,自由观看,沉浸式体验“会比离线渲染效果图的画面更好,耗时更少。殊不知,这一个沉浸式体验,换来的却是更长的开发周期,以及更高的预算。
  • 自认为VR+适用于自己的行业:教育,医疗,消防,灾害模拟等,全都想进来试试,但又不知道做什么内容,于是花一下午写了篇十几分钟的广告视频脚本。大哥拍电影呢?
  • 没有展示优势:就算是辛辛苦苦把VR内容做出来,怎么展示?VR画面投屏只能显示实机画面的一部分内容,想要真正体验,只能挨个排队。拿同样的钱做成视频或者app,性价比来得更高,还能一群人同时体验。
  • VR很脏:VR头显密不透风,稍微运动下便能满头大汗,而汗渍全渗透在海绵垫内。在公司内,有自己私人的海绵垫,并且两天洗一次。展会一天50人体验,一般三天起步。试问下,你愿意把150人的汗往自己脸上抹吗?还有别人留在布带上的头皮屑?

相比之下,手机AR应用,不知道比VR高到哪里去了。


总结

经过三年的沉淀,最终活下来的,是PCVR,其余内容只不过是VR浪潮的死火余温。时间就像筛子,会把不合适的东西都除去,我们只能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是筛出去的沙,还是留下的石子。

By Lute Li